“怎没关系?咱们俩现在都想做黑魔试炼。万事俱备,只差这人。”慕容怜抬手指顾茫,“你觉得君上会把人让给你,还是给?”
这简直是慕容怜最无耻地方,三两句话就喜欢拿君上出来说事,口个堂兄弟,偏生别人还没法儿说。
周鹤深紫色衣襟随着他沉重呼吸而起伏着,最后他盯着慕容怜:“望舒君,你是纯属在给找事?”
“什找事儿,只不过是凑巧而已。”慕容怜擎着水烟枪,施施然道,“你昨天正巧凑齐黑魔蛊虫,也差不多,今天正好得到套燎国黑魔法咒,需得找个人摆弄摆弄
“还能有什意思。周长老看不懂。”慕容怜施施然地回头,三白眼瞥着周鹤,“是来提人。”
周鹤道,“你来提人?”
“是啊。”慕容怜懒洋洋地又抽口烟,含在口中,节节地吐出来,呼到周鹤身上,那笑容慵惰得像是朵春睡花。只是花蕾之下藏着舌头却如蛇般恶毒。
他笑道:“司术长老,本王今日是来提他做黑魔试验。”
“!”
被几位老爷逼到欲哭无泪,他看看慕容怜,又看看顾茫,最后看看周鹤,然后苟着脖颈,端来套新茶点,给慕容怜奉上。
“望舒君,您坐,您先用茶。羲和君很快就——”
“不用。今天来不找火球儿。”慕容怜柔腻指尖抬,点在茶盘上,推开,然后用烟枪虚指下顾茫,冷笑道,“找他。”
李管家:“……”
慕容怜整掇着自己描金绣银衣袍,淡道:“既然你玩也玩得差不多,清福也享够。那起来吧。”
如果说方才是满堂皆愕,这回应当是满堂皆惊。
周鹤脸色几乎是差到极致,看上去他是非常想用猎鹰把慕容怜天灵盖掀开脑浆都捣碎,他大概是把这辈子所有涵养都堵上,才能忍住不向慕容怜发火。但他眸间爆溅火花已然十分可怖,目光这回还真是凶过兀鹫。
“望舒君。”字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如果周某人没记错,司术台主事长老是,不是你。”
“哎哟。”慕容怜薄溜溜地咧着白齿,甜腻腻道,“周长老,如果本王没有记错,君上堂兄弟是,不是你。”
周鹤霍然拍桌怒道:“你跟扯这做什!与这有什关系!”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俩。
慕容怜道:“跟回去。”
“???”
满厅人除周鹤之外,差不多全是头雾水错愕至极。顾茫也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不吭声地望着他。
周鹤有些恼火,他生气眉心压痕就更深重,张脸也更阴煞。他说:“望舒君,你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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