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会有人回答他,墨熄原处站片刻,转身继续往前走去——修真学宫长老居所虽在处,间隔却远,且每座屋舍都是按着长老喜好所筑造。譬如教习木系法术采薇长老,她房舍就隐匿在片花林藤蔓之间,壁上伏满月季花藤,每朵花都有碗口大,且终年盛放,永葆娇嫩。教习剑术苌弘长老,他住处笼着雷电色结界,房屋周围有片偌大园林,却不见任何山石花草,而插着宽窄不,新古混杂剑,少说也有几千来把。
江夜雪居所就是间普普通通木屋,院外排修竹摇曳,在这群疯子里显
那眼睛里犹带水汽,尽管慕容楚衣大概觉得自己已经隐藏很好,还带上几分凶狠颜色,但墨熄只觉得——
掩盖真很差。
虚弱、恼恨、屈辱……什都没有掩盖住。
沉默半晌,墨熄问:“……先生尚好?”
“……好。”
密与希望乾坤囊,径自快步赶往长老们居处。
走到勾连长老居所与舞剑坪白玉带桥时,忽然瞧见人远远行来,墨熄定睛看,不禁怔住。
……慕容楚衣?
只见慕容楚衣低着头,并没有看到玉桥另头墨熄,正人默默走着。
他不似平日里那般气质若仙,飘然轻盈。不知为何,他步履有些浮乱,发髻也有些歪,几缕细碎额发伶仃地垂在他瓷玉脸庞边。
两个各怀心事,互相对望眼。
以他俩脾性与关系,再多关怀也没必要,墨熄不爱多管闲事,慕容楚衣更不爱被管闲事,慕容楚衣道:“走。”
彼此行个薄礼,错肩而过。
夜晚风吹过慕容楚衣雪白宽袖,袖间拂起枳花清芳,墨熄侧下头,隐约觉得除这清雅香味之外,他身上还有抹淡淡味道,好像在另外某个人周围到过,但若仔细去想,却仿似要伸手捕捉烟霭般,怎也捕不到踪迹。
墨熄看着慕容楚衣远去背影,蹙眉轻声道:“他来学宫做什……?”
墨熄蹙眉道:“……慕容先生。”
慕容楚衣蓦地抬起头来,似是吃惊。
他那张平素贯清冷倔傲脸上,此刻笼着层未及拾掇慌乱与窘迫,但更令墨熄感到意外是,慕容楚衣眼尾是红,仿佛刚刚受过什屈辱,而那屈辱被他生生硬忍下来,化作柔软红锦鱼尾,两抹胭脂色在水意里漾开,曳于凤眸眸梢。
“你……”
慕容楚衣咬下苍白枯槁嘴唇,嘴唇破皮,抿合处藏匿着血色。他蓦地把脸转开去,未几,又仿佛怕被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似,又硬着头皮转回来,双清冽如霜,狠锐如刀眼眸望向墨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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