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不知是为
自己
尊严，还是为顾茫感受，亦或者是为两个胶漆之心却受着重重阻隔不能相爱人，找
个难得相厮磨理由。
但其实他们两个心底，盼这样个理由与借口，都已经盼太久太久。
“就像你说。”墨熄嗓音沉哑，“现在
能做，该做，都只是替你解毒而已。与其他什
……”
顿之后，低声道：“……都没有关系。”
可是墨熄抬手抚上他遮着眼眶发带，却发现那发带有泪水渗出来。
墨熄：“……”
顾茫咬着湿润下唇，没有吭声。他看不见眼前事物，但他能感知到自己下颌被墨熄自后捏着，转过来。
墨熄嗓音近在咫尺，顾茫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吸：“因为是，所以哪怕你被这毒瘴逼成这样，你还是不愿意。对吗？”
“……”
里很乱。
好像自从凤鸣山战后，他就直在败，败给朝局，败给阴谋，如今又败给自己。
他难受极，难受到情不自禁地回头，意识模糊地想回头看眼自己深爱着男人，可是随之而来却是墨熄拆下自己玄黑发带，覆遮在他眸前。
“你……”
“你不看脸，大概会更好受些。”
几许沉默。
墨熄道：“顾茫。你是有多不想要。”
顾茫被逼得哭，他躺在草垛上，不知情况，只觉得被逼到没有任何旁路可以选择，他抬手想要去解发带，手腕却被握住。
“墨、墨熄……”
“你何必唤名字。”
“……”长长睫毛在发带后颤动，顾茫不知道墨熄说这句话时是怎样神情。事实上顾茫也已经不能思考，头脑中黏糊片，可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妖血将被满足，而理智却终走向破灭。
墨熄没有亲吻他，也没有怜惜地爱抚他。墨熄从前都是极尽缠绵与爱意，这是第次，他没有任何这样举动。
“为什整个人都在抖？”
“……”
顾茫嘴唇颤动，兀自强撑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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