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已经将这
段过往盖棺埋葬，他想在八年前多留会儿——
顾茫曾说，哪怕火焰会将四肢百骸都烧为灰烬，也想要燃出光芒。
而他呢，他不似顾茫这般揣着个英雄梦。
但是，哪怕痛苦会让他
肌骨血肉都碎为齑粉，他也想要掘得真相。
墨熄头疼欲裂，几乎要被这种痛苦逼疯。
霜秋道：“主上，您……”
墨熄捏着茶盏手失
力道，蓦地合，竟将瓷盏生生捏作碎片，霜秋尖叫声，眼见着血水顺着被割破指腹流淌，蜿蜒过苍白手背手面，慌忙道：“主、主上，
这就替您——”
“出去。”
“主上？”
墨熄黑沉沉眼睛由于血丝太甚，似弥着层红云，他盯着自己淌血不止手，沙哑道：“滚。”
霜秋不敢再多言，忙收拾着盘盏慌慌忙忙地走。墨熄没有擦拭自己手上血迹，他甚至希望这种些微痛楚能够唤回他更多清醒。
他亟欲拥有清醒。
离陆展星斩首之日还有两天，他觉得自己还能支撑，不因为时冲动而搅乱时光镜里过去。
他也希望慕容楚衣他们不要那
快地击败山膏将他们从镜子中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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