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像被块垒噎住似,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茫,现在你知道羲和君为什那痛恨背叛?”
江夜雪顿顿,说道。
“你和他杀父仇人做差不多同样事情。”
顾茫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骨缝里都窜着寒意:“……”
顾茫摇摇头。
“是因为个叛徒。”
江夜雪说着,回头看着他:“弗陵君当年与燎军作战,却不料副帅投敌,反水将驻地围城逼至绝境。他为让百姓撤离,被那叛徒活捉。”
顾茫睁大眼睛:“然后呢?”
“那个叛徒为讨燎君欢心,将昔弗陵君亲手杀害,割他脑袋,夺他灵核,献与敌国,并因此大获封赏——而后那人和你当年样,直接被封将军。”
功勋,家族荣耀纤尘不染,但他为你,当年把该做不该做都差不多做个遍。”
“是你最后给他那刀,让他护不住。”
从没有人对顾茫说过这样话,更何况哪怕早几年说,他也不会信。可是这段时日与墨熄接触,这些天想起往事,让顾茫在江夜雪低诉中心乱如麻。
顾茫蓝眼睛闪烁着:“你为什要告诉这些?”
江夜雪道:“曾是你同袍,也是他。”他略斟酌,目光有些复杂,“不是很想再见到你们彼此伤害。”
“你扪心自问,你自己想想。”江夜雪轻叹声,“他要怎样圣贤,才能对你毫无芥蒂。”
字句血腥入耳,扎入肺腑。顾茫手微微颤抖着。
“更为讽刺是,在弗陵君未来得及寄出家书中,他竟还在夸那个叛徒重情重义,说有此兄弟,家人不必担心。”江夜雪望着自己膝头,低叹道,“他还在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
“弗陵君把自己身家性命都交给对方,可他兄弟连具完整躯骸都没有给他家人留下。棺椁入城时候,弗陵君骨血破碎,肢体分离,死无全尸。”江夜雪转头看着面色苍白顾茫。
“那年,墨熄只有七岁。”
顾茫发会儿呆,像是在抓住最后浮草来解释自己曾经过错。他几乎是有些无助地说:“可他也……也很凶,他说很脏……”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生平最恨事情就是背叛。”
顾茫愣住:“他为什最恨这个?”
江夜雪沉默片刻,道:“今夜本只是想与你闲说几句,但是……”
他顿顿,还是叹口气,“罢。说都说半,也无妨。且问你,你知道他父亲弗陵君是怎牺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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