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雪看
会儿，将目光转开，说道：“
确实也是不讨人喜欢
。”
顾茫就挪挪位置，给他也腾个地。
两人默默无声地看着窗外飘着细雪，顾茫忽然瞥瞥他腿，问道：“你为什
直坐着？”
“……打仗时受伤，再也站不起来。”
顾茫没有立刻说话，他又咬几口烧饼，实在受不葱油味道，便忽然把饼子递给江夜雪：“吃吗？”
但到这地步，也挑拣不得，顾茫低头小口小口地啃饼，正默默吃着，忽有个温沉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顾茫？你怎在这里。”
顾茫叼着烧饼回头，瞧见江夜雪坐在木轮椅上，正略有诧异地看着他。
是替他戴上“项链”男人……
顾茫松口气，他对这人并没有太多恶意，甚至觉得亲切，于是咬着饼子，小声道：“这里不碍眼。”
江夜雪想也知道其他人对他会是怎样个态度，叹口气：“羲和君呢？”
眼与自己无关风花雪月，儿女情长。
然后笑笑……
可是顾茫笑不出来，他隐约知道自己应该笑释然，有种根深蒂固本能在保护着他，可他毕竟不是从前顾帅。
他笑不出来。
他别过头，不敢再看露台上情形，转身逃也似走到流水宴台边，站在这里缓缓自己阵阵抽痛心。
江夜雪：“……”
几许沉默后，江夜雪叹道：“你还是和以前样。”
顾茫微微睁大眼睛：“你以前也认识？”
江夜雪笑道：“……天下谁人不识君。”
顾茫道：
“他在陪公主。”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丢你个人……”
顾茫咽下口烧饼，低声问道：“你为什也来这里？你也不讨人喜欢吗？”
江夜雪笑道：“算是吧。”
他瞥眼远处，岳辰晴正在笑嘻嘻地跟他四舅讲东西，眉飞色舞样子，但慕容楚衣照例还是不搭理他，脸淡漠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过会儿，来赴宴人越来越多，顾茫个重犯之身，直愣愣地孤身人杵在那里，不免引起许多人侧目。有几个与顾茫有血仇，眼睛直挂在顾茫身上，若不是场合有碍，他们恐怕都要冲上去将他生吞活剥。
顾茫慢慢缓过来之后，觉着有些不对。他往周围望圈，举目望去尽是张张冰冷仇恨脸，于是他手忙脚乱地从流水台上胡乱抓些东西揣怀里，像只人人喊打过街老鼠，仓皇逃窜，最后找个不起眼角落蹲下去。
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抓东西不好吃。
他觅食能力当真十分糟糕，满桌肴馔，他拿居然只是两块葱油烧饼。
有葱，还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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