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侧过脸贴近他耳边，轻声道：“你差点，就要
命。”
就因为当年，是那
不畏生死地爱着你。
顾茫像被烫着似，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墨熄按得那重，他移不开，他只能感受着掌心下心跳怦怦搏动。
他怎会想杀他呢……
明明在他记忆里，他看到他们是那无间亲密，自己怎会是逢场作戏呢。虽然许多事情他都记不全，可是弱冠夜那种开心，那种温热情感他都能回忆起，怎就会是假。
“建功立业是你梦想，不是。”
“袍泽万千是你心头血，是你执念，是你永远不能抛弃你放不下过去，不是。”
顾茫微微摇头，他望着这个极度强大却又极度孤独男人，心里那种痛楚越来越深刻，越来越鲜明。
“你说，不对……不是这样……”
墨熄陡地握着他手腕，眸光颤动地，盯着他脸：“那还能是什？”他把顾茫手带过来，力气大骇人。
到梦里那些将士唤他顾帅，他很难过。可是看着墨熄现在样子，他心里又有
种截然不同痛楚。
这种痛楚让他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来，犹豫着，终归还是颤抖地捧住墨熄脸庞：“不是。你是……”
什？
答案仿佛就在唇边，却倾吐不出。
好像他们昨日亲密记忆就在心里，却挖掘不到。
“很茫然，对不对？”墨熄贴着他耳廓，呼吸便在咫尺，湿润沉炽，“其实也想不明白。七年前你推入地狱，想整整七年，到今天依然想不明白你为什能那心狠。”
他嗓音那低，咬牙切齿恨意却是那高，“不懂你啊，顾茫，你是觉得会次次
他把顾茫手强行按在胸膛左边，靠近心脏搏动位置。
“你知道吗。这里，有道疤。是你给留下。”
顾茫微微睁大眼睛。
墨熄几乎是自虐地在轻笑着：“顾茫，直很想问问你，如果当年拦在你面前不是，而是陆展星，那这刀，你还刺得下去吗。”
“……伤过你？”
墨熄侧过脸来，似在等着顾茫把这句话说全，可是良久四目相对后，顾茫喉头仍是阻鲠着，什也没有说。
墨熄便在这样沉默与等待里，慢慢地，眼圈湿红。
他推开顾茫手，说：“你不用再苦思冥想。替你说。”
“对你而言什也不是，们从前也什都没有，只是你逢场作戏，人傻年少。”字字吐出来，他双目赤红地盯着顾茫脸，语气和神情都是那狠戾，可句句扎着，却都是自己心。
“陆展星是你兄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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