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玩
正开心，哪里愿意走。他笑着揽过墨熄肩，亲亲热热地凑过去：“不不不，哥哥
那
早回去做什？”
墨熄道：“你喝多
。”说着挣开顾茫胳膊，想要把顾茫从桌边扶起。
顾茫很配合地站，可是他压根没打算走，绕着桌子走两圈，忽然笑着扑到墨熄怀里，开始狂拍墨熄背：“师弟，咱俩哥俩好，哥俩好，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烫热脸颊就侧过来，蹭蹭墨熄颈侧。
“第
次在学宫瞧见你时候，你还没高呢，板着张小脸。”顾茫吃吃地笑着，也没有觉察到墨熄颈侧泛起浮红，“转眼，你都成比你师哥还壮还高汉子。”
他说着，又挣扎着站起来，去捧墨熄面庞。
活动酸痛四肢手脚，说道：“来陪你啊。再过几个时辰，你就二十。”
墨熄脸上闪过讶异：“都忘……”
“哈哈哈哈！就知道你除咒诀法术，什都不上心，连这都能忘。”他说着，拉过帐篷里张小桌，边收拾，边乐呵呵地说，“不过没关系，你忘，你师哥都替你记着呢。”
墨熄合卷起身，低声道：“多谢你。”
“谢做什，辈子就次嘛。你个人在外头多可怜，来来来，让师哥来陪你。”他嬉皮笑脸地，“陪你从个小鬼，变成个大人。”
笑眯眯地：“嗯，就是五官还没变，不凶时候，就很清秀漂亮。”
也亏是他醉深，根本没有太注意墨熄当时表情有多复杂——好像是最隆盛爱欲、最渴切肉欲、最深遂怜欲……这些逐浮起，却被最清冷克制力生生压下。
墨熄转开视线，不去看他近在咫尺脸，只沉声道：“师兄该睡。扶你回去。”
“哦，哦，睡睡睡……”顾茫笑道，很努力地站直身子，但墨熄还没来及带他走，他就又腰肢软，像醉冬螃蟹似，横着歪着又倒回墨熄身上。
这下猝不及防，顾茫倒得又
说着，又挤挤眼睛，清清嗓子，佯作正色：“陪你年少轻狂，陪你弱冠成礼。”
“………………”
食盒抽出来，是些再寻常不过菜肴，顾茫摆上，又在暖炉上烫壶好酒。兄弟俩边吃边谈，不知不觉，已是夜深时分。
顾茫记得那时自己只是把墨熄当个可亲小师弟看，对他点戒心都没有，喝得多，烈酒就有些上头，于是拉着墨熄与他开这样那样玩笑。
墨熄倒是直表现得挺清醒，也挺克制。他虽然也饮两盏，但绝没有到烂醉地步。面对越来越不像话师兄，他似乎觉得再这样下去不妥，就说要送顾茫回自己帐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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