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并不是这世上最教人无法忍耐东西。
守秘才是。
李微就这样抱着甘愿做个傻子心态,把这些莫名遐思都抛诸脑后,照令去后院,把顾茫从他“窝”里叫出来。
顾茫听他安排,倒也没有什节外生枝反应,心智不全也有心智不全好处,夜过去,他已然平静很多。听李微让他跟着仪仗卫队走,他也就毫无意见地去。
不过李微并不放心,将他领去卫队后,和卫队队长吩
但今年,当他来到厅堂内时候,候在那里佣人见他都是微怔。
羲和君明显晚没睡,神色非常难看,眼底甚至还透着些微青韵。他坐到桌前,李微已经把菜布好,照例是不兴铺张,只两笼三鲜小笼包,品砂锅鱼片粥,盘糖醋酥鱼,醋腌萝卜,麻油凉拌蕨菜,水晶豆腐,还有碟子花色点心。
墨熄在桌前坐会儿,没有动筷。
李微试探着:“主上?”
墨熄看眼自己对面那个空荡荡位置,没作声,过会儿,抬手舀碗粥,沉默地吃起来。
到“不甘”,感到“疼痛”。但他不知道这两种感觉究竟是怎回事。他觉得它们让他很不舒服,像是病,种胜过鞭杖罚挞痛苦。
顾茫闭上眼睛,摸摸饭兜头,小声地:“饭兜,也不嫌弃你脏。”
“呜呜呜!”
“们哥俩,在这里。有饭吃。”顾茫蹭蹭它微凉湿润小鼻子,“所以点点疼。可以忍。没事。”
“呜汪!”
旁条案上摆着水漏滴滴答答淌着,墨熄吃些,便胃口不太好似,不再动。他抬眼对李微道:“差不多,要去东城门准备出发。你把……”他顿顿,生硬道,“你把他叫出来,让他跟着羲和府仪队过去。先走。”
李微应,心却道,看来昨天顾茫定是有什举动触怒主上,且触怒得厉害。按主上原来意思,是要把贴身近卫位置腾给顾茫,好时刻紧盯对方异举。
但现在,墨熄像是无所谓,也不那想瞧见顾茫,随意丢在仪仗卫队里,只要不在他鼻子下闯祸就好。
只是进个温泉,就能惹得那生气?
李微心里有些打鼓,但他不敢细猜。他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有些东西,知道会比不知道痛苦多。
顾茫把手摁在胸口,哽咽道:“没事,这点点疼,都可以忍……可以忍……”
习惯,就不痛。
忍忍,就都过去……都过去。
第二天早,墨熄从卧房里推门出来。
他已经换上祭祀华袍,每年府上人都盼这天,觉得羲和君穿正袍样子特别英俊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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