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黎道：“先说清楚
，这药方是宁神静气
，虽然能够起到
些遏制黑暗情绪作用，但并不能绝对左右顾茫对记忆选择。他要是哪天还是想起些苦大仇深事情，你睁眼，发现他拿着刀子在对着你脖子比划，姜某人概不退款。”他说完，白玉似手指敲敲木桌，抬起下巴嚣傲地往药师府牌匾凌空点——“切都按姜府规矩来。”
墨熄连看都懒得再去看姜拂黎那块破匾，这块匾他年少时第次看见就留下极深心里阴影，从此对药修济世救人形象大为改观。
别药堂再不
“万他又记起当年君上是怎
对待他，缺前因后果，大概就会愈发疯魔不可控制。那时候羲和君你要再收拾起残局来，可就麻烦极。”
墨熄扫姜拂黎眼，看着灯火中姜拂黎好整以暇脸，说道：“你有药。”
他没有用疑问句。
姜拂黎冷笑道：“真聪明。姜某让他恢复记忆法子没有，但是尽量让他别想起那些黑暗回忆药方倒是可以开出很多。”
这英俊男人副*商嘴脸，转着自己手上翡翠扳指，像是待兽投笼猎人：“你要不要？”
没有复位，大多数事情他都还是记不得。”
瞧见墨熄眼底闪过瞬黯淡，姜拂黎冷笑道：“其实记忆这种事情，要全都恢复，要干脆全部忘记，只存着些零零落落残片，那才是最磨人。如果
是他，倒宁可直这样迷茫下去——免去许多痛苦。”
烛火噼箥，姜拂黎换个更舒坦姿势，依靠在软垫上，懒洋洋地：“再说……人之神识飘忽不定，谁知道他忽然想起来，会是哪段往事？”
姜拂黎这句话让墨熄心中咯噔声。
是啊，若是只随着机缘，恢复些残缺不全记忆，谁知道会是哪些？
墨熄自然是不差钱主，黑皮战靴包裹长腿交叠着，只手肘反搁在椅背上，眼也没抬，说：“开价。”
“行啊。”金钱让姜拂黎神色稍悦，他说，“你比君上痛快。”
“君上也知道他或许能恢复记忆？”
“何必要瞒他。”姜拂黎道，“不过他倒是希望顾茫不管三七二十，想起件是件。”
墨熄沉默会儿道：“……你开药吧。”
顾茫前半生有着太多秘密，也经受太多摧折。说浅，有墨熄与他私情，有慕容怜对他折辱。说重，有些王八军军密，有君上给他欺压。
若是顾茫陡然间想起这些零星碎片，顾茫会如何自处？
墨熄只略作想，竟已觉得寒意砭骨。
姜拂黎显然看透他心思，不怀好意地笑笑：“是不是很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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