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他该是什
感受啊。”
什感受？
说出来估计没
个人会信，其实顾茫压根儿就没啥感受。
他懂词句太贫乏，墨熄骂他，他顶多听得懂类似“你是猪吗”这种简单语句，并且因为不理解礼义廉耻，他也没觉得有什好生气。
他身上畜生性让他习惯像动物样看待事情，虽然墨熄总是对他没什
堆给顾茫做杂事越来越多，要求却越来越高。
墨熄越觉得顾茫恢复神识无望，对他躁郁就愈发地炽盛。到最后连从前贴身服侍墨熄那几位小仆都觉得匪夷所思。
“主上虽然平时总板着脸，但对们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火，更不会故意刁难们……可他对顾茫……”
“唉，看来他是真很讨厌顾茫
。”
再段日子之后，墨熄这些小仆已经全部闲无所事事，不因为别，只因为他们那位性格扭曲羲和君已经把所有贴身事情全都堆给顾茫去做。
，向他怒吼，哪怕他们血相见肉相搏再夺个你死活。
总好过如今他只有个人肩膀，却要扛起两个人回忆。
“顾茫。”在这寂寂无人幕帐里，声叹息微不可闻，“终究还是你比更狠。”
就这样过段日子，墨熄处处留心，却从未见过顾茫有任何伪装痕迹，希望便愈发渺茫。他逐渐地有些心灰意冷，也就对顾茫愈发地厌烦。
“从前是顾茫出现，主上就盯着看。如今是顾茫出现，主上就自个儿把脸转开。”狗腿李微如是总结道，“主上很焦躁啊。”
不得不说，顾茫其实很聪明。
他虽然神识遭到过次破坏，但是能力却没怎折损，个月之后他已经能把李微教给他所有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并且体力好，速度快，个人干十个人活儿也不抱怨，甚至从来没有说过个累字。
“看看他过这都是什鬼日子。”
小厮们聚在起叨咕叨咕。
“三更天起来劈柴，四更天烧火做饭，主上醒之后过去收拾房间，不管收拾得再好都要挨顿骂，骂完之后吃个早饭，吃早饭时候还要被主上骂，然后主上去朝堂，他就得去洗衣服，晾衣服，再把大厅花厅伙房地砖擦得锃光发亮，再去后院喂鱼除草，再去准备晚上食物……”
不用他说，整个羲和府都感受到墨熄焦躁。
都说压抑使人变态，墨熄怨气压抑久，对顾茫苛责也就渐渐地变态起来——
“你吃饭为什非得用手抓。”
“洗衣服你不会，那穿衣服你怎会？”
“李微教你三次莲藕粥煮法，盐罐子和糖罐子还是分不清楚，你是眼睛瞎还是舌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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