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茫不听啊,他意思就是,既然你来军队,跟分在队,又是师弟,那就不能让你受委屈。
墨熄不是没有劝过顾茫,他跟顾茫说过,顾茫给他太多,而他今后之路却并不明朗,这些恩情,他未必能够还起。
而顾师兄这个军痞却只是笑,冬夜里他长睫毛上都是雪籽:“谁要你还?来队伍,就是哥们儿
可所谓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他刚想表白时候,去营帐里,没有找到这个人。当他怒气冲冲地奔向青楼,占有欲翻沸着想要把顾茫拽出来时候,还是没有找到这个人。
等他真找到他,那股子不管不顾热切也没有那冲动。
他在风雪中喘息着,大步推开篱笆木门,惹得饭馆后院小鸡崽子满地乱跑,他径直朝不知所错顾茫走过去。
他看到顾茫浸在水里手,大寒天,为不让掌柜发现自己是个修士,也不能用法术,顾茫手起冻疮。
墨熄忽然喉头阻鲠,竟不知以自己如今地位,究竟有什资格说这句喜爱,有什资格问顾茫索要更多。
大三岁男人,他冒着风雪按捺不住地去找顾茫告白,可帐篷里只有陆展星,而陆展星告诉他:
“顾茫啊?顾茫被拉去城里花楼玩啦!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哈哈哈!”
那瞬间墨熄只觉得击闷棍当头而落,他缓好久,却依旧克制不住自己心绪,于是他纵马驰向陆展星所说那个风月场,但他找到顾茫那几个友人,却独不见顾茫。
他不死心,胸中像是烧着无法止熄烈火,他就在驻地附近小镇里家商户接着家商户地寻过去。
最后他在家小饭馆后厨,瞧见“逛青楼”顾茫。
他沉默不语地把顾茫从小板凳上拽起来,长睫毛垂落,他捧着顾茫冰凉十指。
他把他师哥手捧在掌心里,摩挲着,轻声问,你疼不疼?
顾茫却笑嘻嘻地说没关系。
“这点冻疮算什,男子汉大丈夫嘛,糙点才好看。”顾茫用肿成萝卜手挠挠头,咧嘴露出颗小虎牙,“你顾茫哥哥最英俊。”
这话也太扯,没人会觉得两根冻萝卜手指英俊。
顾茫易容,原本墨熄应该是认不出来。可是当时他留着心眼,顾茫从水盆边抬头,墨熄就捕捉到那人撞上自己眼神。
只那眼,墨熄就认出他就是自己在找顾师哥。
从听闻“顾茫去青楼”时失望,到瞧见顾茫在洗碗时震愕。
当时墨熄心,真是疼得厉害极。
他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表达自己心意,腔热血涌在心口,令他望着顾茫眼神都是滚烫而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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