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墨熄在庭院鸟雀啁啾声中醒来,他慢慢眨着眼睛,逐渐恢复清醒,仿佛从场破碎镜花水月中泅渡上岸。
“……顾茫……”
“你找他啊。”陆展星啃着汁水饱满梨子,忽然眉飞色舞地就嗤嗤笑开,“今晚怎个两个都找他?”
“……谁还找他。”
“哦,没谁,就几个们朋友,找他出去附近村里玩儿,墨公子你不认识。本来也要去,结果腿还没好透,就懒得跑……”
陆展星絮絮叨叨,墨熄心中那种焦躁又更甚,他微咬下唇,问道:“他去哪里?”
陆展星笑着开口,准备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刚刚弄明白件事情,件很重要,困扰他很久事情。他必须要找到顾茫,如果不立刻找到顾茫话,仿佛满腔热血就会在这夕之间被熬干烧尽。
他性子原本就说不二,认准要什就必须把什攥在手里,那时候又年轻,根本没有体会过情爱苦涩。
他甚至根本没有考虑后果,没有去想人伦道义,没有去思考是否会被拒绝。
他什都不懂,就这样冒冒失失揣着颗真心,冲动地来到顾茫营帐外,站在那军帐前,手指微微颤抖着,他血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快。最后喉结攒动,深吸口气,“哗”地掀开帘门。
“顾茫——”
微微湿润。
“顾茫呢?”
来到北军营中,他还没下马就着急地喘着气问戍军修士。
“找他人,他在哪里?”
那修士见他风风火火,吓跳:“墨、墨公子可是有急报?”
可是就在墨熄即将梦到当年那句答案时候,却感到阵疼。
——似乎是心脏本能地想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再痛下去,所以沉重黑暗忽然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压碎那个回答。梦境像最脆弱尘埃般被吹散。
黑色越来越深,梦越来越沉,也再没有任何声响。
最终天地虚无。
切都归于静。
个长相周正攻伐修士回过头来,是顾茫当时好友陆展星。
陆展星也是慕容怜侍读,从小与顾茫起长大,性子很乖张。他这会儿正在营帐内边啃水果边看剑谱,见墨熄,愣下:“墨公子?”
“……”
“你怎来?”
“顾茫呢?”
“有什急报,见个人就非要有急报吗?”口中呼出炽热白雾,语气愈焦躁。
“那您……”
修士目光刮下墨熄受伤胳膊,犹豫片刻,没有再问下去,但墨熄已然明白他意思——那您无事不好好休息养伤,迎风冒雪地,从南军跑到北军来找个无名小卒做什?
墨熄太焦急。
也太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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