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都啥时候,副帅您还是快些起来去固防吧,别听戏啦。”
“急什。”岳辰晴懒洋洋地,“听完再去也不迟。”
而他不过二十八岁。
由于家门缘故,墨熄性情寒冷如兵刃,说不二,他爹曾经几次三番地告诫他“温柔乡埋葬英雄志,少惹女人多做事”,所以墨熄向来清心寡欲,品格极正,可以说他二十八年里没有犯错过件大事。
除顾茫。
顾茫对墨熄而言,就像纸上墨,雪中泥,以及君子合该整齐洁白床褥上,落下那抹令人想入非非血。
——他是他生污点。
,“来,您拿着,小心烫。这饼子呀,定要趁热吃!”
岳辰晴接过热乎乎炊饼,口咬下去,发出“咯吱”脆响,金黄酥脆饼子流出些许热油,麦麸、肉末、花椒碎滋味在舌尖层层绽放,刹那间焦香四溢,馋吞口水。
不由赞叹道:“味道真好。”
“可不是嘛。二麻烧饼,那叫天下绝。”王二麻子洋洋得意地吹嘘道,“就算顾茫当年那风光,他打完仗回城,也定会跑来摊子上吃上个五六张!”
他吹嘘完,还不忘气哼哼地补上句:“不过,要早知道那姓顾最后会变成叛徒走狗,老子当年就该在卖他饼里掺点毒,趁早为民除害!”
是夜。
边塞外驻地营里,声清啼破风沙,唱戏嗓音悠悠漫漫,幽魂似飘散在寒霜里。
“……玉茗新池雨。金柅小阁晴。有情歌酒莫敎停。看取无情虫蚁也关情……”
守在副帅大营外亲兵左顾右盼,状如鹌鹑,遥遥见个黑色高大身影行来,不由脸色大变,慌忙撩开大帐,说道:“不好啦!不好啦!”
“不好什呀。”帐内帅座上,岳辰晴打哈欠抬起眼,支着侧脸问道。
岳辰晴边嚼着饼子,边道:“这种话以后别随意乱说。还有你那吆喝,也得赶紧改改。”
王二麻子瞪大眼睛:“军爷,这是为啥呀?”
“反正军爷说话,你乖乖听着就对。”岳辰晴又咬大口肉饼,腮帮鼓鼓囊囊,“马上就要和燎国打仗,咱们军队恐怕要在这里驻个三年五载,你要是再这样成天把顾茫挂在嘴上吆喝。”他不怀好意地笑两声,“嘿嘿,当心触某位大人痛处。”
岳辰晴说某位大人,自然就是他们主帅墨熄。
墨熄,先王敕封羲和君,他出身地位尊贵墨家,墨家门四将,分别是墨熄外祖父,祖父,和墨熄生父。如此血统镇压之下,墨熄自然也毫不意外地拥有着极其可怖灵力天赋,再加上后来师从修真学宫最严酷长老,时至今年,已是重华第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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