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独觉得有些复杂:“所以如今你将这功法补齐,该是已经将其修正妥当吧?”
善哉点点头。
沈独便笑声,抬眼看他:“江湖上很久以前就传你有令人‘惊为天人’之才,当时是不信。但后来真见你,又喜欢上你,才知道世间当真有这
手中纸页很薄,上头墨迹已干,沈独眼看点内容,竟然觉出眼熟来,不是自己昔日让凤箫从那佛珠中破解出来经文,又是什?
他下有些讶异。
看半天之后,又发现还多后半截,便拿过去问善哉:“竟都忘问,当初从千佛殿中盗走佛珠,解出其中之义,可后来练差点没要命。这东西到底是什?”
“是武圣所留精要之中部分。”善哉回头看他,似乎是想起他昔日狼狈,淡淡笑笑道,“只是这部分内容并不是很妥当,怕为祸世间,所以单独收入佛珠之中,以期有日将其修改妥当再使其现世。”
不是很妥当?
世之辩罢。”
沈独进来时候,善哉并未在抄写经文,只是站在那方窗前,看着外面,清晨天光将他笼罩,沉静而平和。
风吹进来,吹动他雪白僧袍,也吹起案上页纸,飞到沈独脚边落下。
沈独低头看眼,弯腰捡起来,却道:“你不会是想告诉,缘灭方丈现在在考虑禅院出世、涉足江湖事情吧?”
“该来总会来,与其等刀架在脖子上,不如先握刀架在人脖子上。世间人,为恶易,为善难。恶欺善者善,善却难制恶者恶。非善者比人强,不能破此局。”
善哉说话总是留有余地,很多很重要事情都会说得很轻描淡写,好像在他心中大事小事都是样,可沈独现在已经能判断出来到底什事大,什事小,时想起自己旧日曾练过这功法,背脊骨都发寒。
而且,他还想起某个故事。
目光闪闪,沈独道:“所以当年武圣,果然并非是因要救陆飞仙而杀人,而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吗?”
“即便不是,亦相去不远。”
善哉不知当年更具体事情,所以也并不确定,只给个模棱两可答案。
善哉虽被罚业塔,可与往日确无区别。
天机禅院虽然超然,但总归还在世俗之中,便有脱俗之心,其身也无法免俗,更何况乎浊流携裹?
当个好人比当个坏人更难,所以要想当好人既要比坏人更强,也要比坏人更狠。
这道理,沈独是有亲身体会。
他听着约莫猜到是江湖上有新变化,而且变化很可能出在顾昭身上,但也不很在意,毕竟眼前这和尚敢放破绽给顾昭,便不会惧怕将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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