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无寂忽然就红
眼眶。
他瞪大眼睛看着他，想要向当年大胆在他面前耍赖不想练武
样，求他不要赶自己走。
可切言语在他注视之下，又都没声息。
沈独放开他，将这弯月似
尺长短刀，放回他刀鞘，笑着拍那马，只仰首看他道：“带好刀，不要回头，也千万不要回来。”
离开这里，离开
。
裴无寂面无表情地将腰间那把用近十年刀解下，朝着他递过去。
没说话，但意思很明白。
沈独目光于是从他脸上落到这把刀上，静默许久，终于还是伸手接过来。
当年初得此刀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单纯而欣喜少年罢。如今再拿着此刀，却早已没有当年心境，甚至也无半分欢喜之情，有只有种世事易变苍凉。
连铸刀人，都已撒手人寰。
远远地，天涯海角，再也不要回首。
那高高马踩着溪水，向山道上去，终是渐渐去远，消失在浓绿山麓之间，再也寻不着半分踪迹。
沈独心下复杂许多，但此刻只低低唤声：“裴无寂。”
裴无寂缰绳拽便想要走，只是他这样轻缓到几乎听不见声唤，却下让他停下所有动作。
他转头注视着他。
沈独走上来，站在那块石头边缘，笑声，伸手抓他胸前衣襟，迫使他乖顺地朝着他俯身，然后亲吻他微皱而凛然眉尖。
不带有任何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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