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又问他：“还杠吗？”
沈独看出他眼角眉梢都没半点温度，结着冰渣子似
，只觉得自认识这人以来便没见过他狠毒到这个境界上，便是连他见
也觉心惊。
大抵是呛水窒息感觉并不好受。
这
次他终于是乖顺几分，听得他此问，只看着他，但到底是没再说什
。
顾昭便冷冰冰地笑，似乎将他看得透透，然后问：“终于醒？”
是更难看。
“姓顾你他妈嘴臭得喷粪！”
“那也比你沈道主嘴含过别人屌要好！”
大约是见沈独死不悔改模样上火，顾昭那唇线抿起来，反唇相讥，手底下也越见狠起来，竟又把他按进水里，片刻后才拽起来。
“还要跟
杠吗？”
于是股莫名怆然从沈独心里升起来。
他眨眨眼，水珠从他浓长眼睫上滚落下来，沉默好久，终也跟着笑。
只回他道：“醒……”
“顾昭操——”
“哗！”
这回干脆连狠话都没说完就被按进去，且时间比上次更久，沈独水性不好，险些就要背过气去。
顾昭扯着他头发把他拽起来时候，他已经连说话力气都没，只能靠在木桶边缘大口地喘气，用那双浸水眼瞪着顾昭。
固然是杀人眼神，但实在没什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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