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竟然真错开剑锋,没取他要害,而他剑却深深地刺伤顾昭。
于是他笑不可遏,觉得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痴傻人,更何况这人还是拥有着颗寻常人绝难匹敌聪明脑袋顾昭。
这世上从来没人能让他吃亏。
可偏偏就这简单个刹那,顾昭堪称惨败。
切念想都成空。
就好似他先前所欲所求所想要所有,都是场镜花水月幻梦。
和尚。
善哉。
他从没想过自己喜欢上会是天机禅院大名鼎鼎慧僧善哉,且他还早早与他交过手,只是阴差阳错竟未能分辨出他身份。
“啊!”
经他这提醒,陆飞婵才下想起来,下意识看窗外面天色,瞧见那薄暮昏昏时,不由慌张几分。
“真是忘,在你这里坐就忘时辰。爹先前嘱咐过,叫不要乱跑,毕竟这里是天机禅院。这会儿是晚斋时候,怕是在找。不行,得先走。”
说罢便连忙起身往外走。
只是才出得门去,又忽然想起什,退回来,把案上那还装着小半瓜子盘子给端走。
“这也没兴趣,那也没兴趣,你这人可真够无趣。”好心好意还被拒绝,陆飞婵撇撇嘴,又摸枚瓜子起来,“不过忽然想起来件事,上午你跟那慧僧善哉打架时候,看着顾昭脸色不大好,总觉得他是在心里骂你。”
“是吗?”
那也正常。
沈独想想,换自己是顾昭,见当时那场面也必定是要骂人,且还要骂得极狠,狗血淋头那种。
“你怎这反应?”
这和尚该在心里讥笑他吧?
看着这清楚明白人,却是个睁眼瞎,连他是什人都没认清,还义无反顾头栽进去,连挣扎怀疑都没有。
傻极。
当日他与顾昭言不合在陋巷中动手,他隐约察觉出顾昭不对,不过冒险番试探。
顾昭那傻逼。
“哦对,差点忘。刚才过来路上遇到顾昭,他让顺路给你捎个话儿,说亥时等你,要跟你商议武圣后人事情。”
沈独怔,时没明白,可待要再问个清楚时,陆飞婵已忙忙地去。
于是无奈笑。
只是笑过,看着外面茫茫暮色,便觉得心也茫茫起来。
这趟上山之后情形,与他先前之所料,实在是大相径庭,相去甚远。
陆飞婵好不容易打顾昭个小报告,还指望着沈独跟顾昭掐上顿呢,结果他居然不咸不淡。
“你不跟他是死仇吗?打他啊!”
“……”
这瞬间沈独真是很想把她轰出去,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你出来这久,陆庄主不会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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