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妖魔道那些人!”
通伯笑声,神情里多几分讥讽。
“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撺掇,前几个时辰竟然围到人家山门前,好险没有被人打回去。老奴使人探
站在顾昭身旁,不再是仲舒,而是个老头。
他身子矮矮,白头发白胡子,杵着根蛇头木拐,脸上皱纹横生,双眼底却是精光四溢。
其太阳穴深凹,看便知是个内功高手。
此刻却将目光从顾昭棋盘上移开,向正南方向天机禅院看去,目光里有些晦暗。
他说这件事,顾昭自也是知道。
现在可以给顾昭回信。
*
顾昭是个狠人。
他人生信条里面,从来没有过“等”字,直到他遇到个叫做“沈独”人。
有着绝好样貌,绝世修为,绝高地位。
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又如何到来,更不知道自己做过什,又将要去做什……
切都在种失衡混沌里。
眼前摆着饭菜,已经失却所有温度。
僧人将食盒留下。
他就这盯着看许久,慢慢地垂眸,终于还是将这些盘碗收好放回去,然后起身拎着那食盒,慢慢循着来时旧路出去。
只不过……
“若真如此,沈独如今势必不好受。只是总觉得,天机禅院不至于私藏他。如此,原本就有伤他,如何能瞒过所有人耳目?难不成,剃个头,假装是个和尚?呵……”
话说半,听人没笑,他自己却先笑起来。
老者没什表情。
顾昭只摩挲着指间那枚圆石,神情里颇有几分微妙之处,停有片刻,才问道:“刚才不久,山上似乎有敲钟。通伯可知道,是出什事?”
他,无法不等。
“你说,他过这几日都没有回信,莫不是已经死在禅院里面?”
高高山崖犹如接天刀刃,巍峨险峻,顾昭便在这上面最平坦块山石旁边坐下,将山石削平,成棋枰,刻纵横经纬之线,拈石为子,枚枚地下着。
“两日前飞回去幽识鸟,现在也没见回……”
“听闻天机禅院里面出点乱子,前日有人闯千佛殿,为善哉指戳中,至少是个重伤。老奴想,这些天不空山周遭风声鹤唳,还有本事突入重围闯进千佛殿,怕非沈道主莫属。保不齐……”
午后日光,出奇地有些炽烈。
周遭所有山石都白晃晃地,闪得人眼晕,就连周遭竹海,都在沉默风中失语。
沈独觉得很闷。
待走到他来时所站湖岸边,他才下恍惚地想起,垂虹剑还落在小自在天那个地方,于是又折转回去取。
在重新摸到剑那刻,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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