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到脖子根,就连耳垂都红些许。
僧人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也没有多表现出什更让他难堪来,只是低眉敛目,伸手拉他右手过来,将自己被风吹得微凉指尖,轻轻压在他腕间。
山岚轻拂。
竹影摇摇,都落在他身,仿佛在那月白僧袍上,画稀疏光影。
沈独能感觉到自己脉搏,在对方指腹下鼓
僧人眉眼低垂,面容比起昨日倒没有什变化,只是添上种隐隐苍白,还有几分不易为人察觉寂落。
他微微摇头,依旧不答话。
沈独却没看明白:“摇头,是说不敢,还是不是?”
僧人不答。
沈独最见不得他这要死不活、垂怜苍生慈悲模样,心里面邪火起来,先前脸上那好人表情便都收回去,取而代之是妖邪气四溢声冷笑。
所以意料之中,沈独看见僧人沉默地看他眼,又转回头去,看向那座巍峨山峦,却点也不生气,反而将他那袖子捂,然后挑精致眉梢,又“喂”声。
僧人再次回首。
于是沈独那笑容中便沾染上几分自得恶意,也不知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逗弄,竟然歪头看他,道:“猜,你是在想。”
若此刻有旁人听,或恐要为他此刻厚脸皮大笑三声。
可偏偏坐在这里是僧人。
眼。
请冷冷目光,淡静平和,似乎与往常没有什不同。可沈独感觉着,这目光有些奇怪,总好像有什地方不样。
可具体是哪里,他又实在说不上来。
人坐在台阶上,那姿势少见地多几分随性,月白僧袍衣袂和下摆便都软软地落在他身旁。
台阶再干净,也有些灰尘。
“上都被老子上过,装什清高!”
“……”
僧人掀眼帘,凉凉地看他眼。
“咳咳……”
沈独下便装模作样地咳嗽起来,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底那股奇怪心虚,竟是“假戏真做”,下岔气。
他定定注视沈独片刻,末只浅浅地勾开唇角,是抹极淡,却也极好看笑。
沈独心下酥半截。
先是没忍住骂声“贼秃驴以色惑人”,后头又没忍住,脚抬起踹他下,只是那白皙脚掌却没带几分力道。
“怎,你敢说不是?”
或许,还真是不敢吧。
沈独走过去时候,便已经看到。
这时只坐下来,就在他身边,俯身伸手将他那垂落片袖袍捡起,吹去那沾着点浅淡灰尘,然后将之放在自己掌心。
他垂眸看着,唇边笑意加深:“个人坐这里,在想什?”
僧人是个哑巴。
他当然不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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