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听两小孩要合著书,觉得稀奇,让赵仲针和王雱写好稿子便送来给他看,若是他看觉得好,写个序也无妨。
赵仲针欢欢喜喜地跟着他爹出宫。他爹既然入京,他自然要跟着他爹住,所以他早叫人收拾好他稿子并带去。
回去路上,赵宗实教育赵仲针不能像刚才那样蹬鼻子上脸,让官家看稿子已是逾越,怎还让官家写序?
赵仲针把王雱那套理论搬出来说服他爹。
王雱说,虽然官家是个帝王,但他首先是人,他们要从官家角度想想,年过半百,膝下没有儿子承欢,公主更不可能常伴身边,肯定格外寂寞。若是过分要求,那自然是不能提,但是像这种普通小要求,可以像普通晚辈对待普通长辈样该说什就说什、想求什就求什,不必太拘着。
是该替儿子担心,还是该替王雱担心。
直至看到儿子来信渐渐褪去青稚,显露出许多远超于同龄少年应有思考与担忧,赵宗实才猛地意识到王雱在把他儿子往什方向上带。
再这样下去,就算他继续拒绝授命,他这儿子也回不头!
王雱此子,胆大包天啊!
赵仲针点都不觉得有什不妥,相反,他觉得每天都过得格外充实,少年人精力旺盛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见到赵宗实后,他眼睛亮得不行,拖着赵宗实和他讲起自己近来见闻。
赵仲针是个很聪明孩子,他刚才冒出这个想法时就在想,难道家中儿孙写本书,还不能让家中长辈写个序吗?
赵仲针现在对王雱话无条件信服,振振有词地说:“即便官家不是叔祖父,那官家也是爱民如子
赵宗实不如赵仲针乐观,他心情沉重地携着赵仲针入宫谢恩。他小时候曾被送入宫中抚养,与家中兄弟不甚亲近,后来官家有亲生皇子,又把他送出宫。他处境直十分尴尬,性格便也谨慎守礼,生怕给自己和妻儿招来横祸。
看着儿子天真可爱脸庞,赵宗实心中百味杂陈,带赵仲针朝官家行大礼。
官家这些年见赵宗实次数并不多,见赵宗实已到而立之年,面容方正,气质谦和,很有些贤明之相,心中怅然便少。朝中百官大半都追着他早立储君,他已年过半百,储君不早日定下,朝中便会人心浮动。
既已不指望由亲儿子继位,早些立储也无妨。官家和气地留赵宗实父子用饭,见赵宗实诚惶诚恐,便叫赵仲针坐近些,问起他在洛阳都学些什。
赵仲针与王雱相处久,胆儿也大,他生出个大胆想法,勇敢地把他要和王雱合著《洛阳见闻录》事给官家讲,并且,邀请官家给他们写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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