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针听,不委屈,反而两眼放光,觉得他元泽哥真厉害,这小就当状元郎啦!
另边,王雱别赵宗实父子两人,心里却很清楚赵宗实为何要约束儿子和他保持距离。
赵家宗室被限制得比较严格,虽然也能恩荫封官,但绝对不会有实权,只是领个俸禄而已。即便派去当个知州之类,也会特地派个通判下去,干事宜都由通判解决,宗室只管领俸禄便是。
不仅宗室如此,外戚也差不多,要当官可以,只能当武官,不能当文官;非要当文官,那就乖乖当白拿俸禄关系户!
朝廷可是明令外戚不得入“两府”,也就是不给进中书省与枢密院,不能参与重要政务决议,很大程度上降低外戚与宗室作乱可能性。
爹赵宗实来洛阳玩,没什戒心,不等王雱问什就噼里啪啦地把自己事情都交代:包括叫什名字、从哪里来、来干什等等。
听到这两人姓赵,王雱在心里琢磨,这两人莫不是宗室子弟?
想要在朝廷混,王雱自然做过功课:太宗那系目前按元允宗仲士排辈,“宗”应该是太宗曾孙辈,而“仲”正巧是太宗玄孙辈!
听他们父子俩名字,王雱就知道这两人是宗室没跑。
王雱心中有猜测,却也并未避如蛇蝎,仍是忽悠赵仲针玩点小游戏,哄得小屁孩对他又是喜欢又是崇拜。
般来说,文官体系人也不爱和宗室、外戚往来过密,甚至还喜欢没事喷喷他们来减压,喷得越厉害,越能显示文人不畏强权风骨。
在维稳方面,赵家人干得非常不错,武官压住,宗室外戚也压住,更没给宦官多少扰乱朝局机会,用他们自己话来说就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士大夫这阶层,甭管实际上要不要脸,明面上还是要把礼义廉耻立起来,他们瞧不起武官,瞧不起外戚,瞧不起这瞧不起那,逮着机会就顿狂喷;相互之间可能也看不顺眼,逮着机会又把对方顿狂喷。所以,有他们在,朝局看起来非常平和
到下船时,赵仲针屁颠屁颠地跟在王雱后面跑,想继续和王雱块玩儿,结果被他爹把拦下。
赵宗实朝王雱露出个满含歉意笑,对王雱道:“们还有别事,不能和你道走。”
王雱知晓对方肯定也知道自己身份,没有多留,与小屁孩赵仲针道过别便走。
赵仲针可舍不得王雱,可又不敢违逆他爹意思,只能巴巴地目送王雱离开,难过地转过头问他爹:“爹,为什不能跟元泽哥去玩?”
对上儿子黑溜溜眼睛,赵宗实只能敷衍地说几句王雱有正事要办、人家早早当状元郎之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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