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
若叫王安石自己来评判,他儿子自然是能得甲,但他怕自己判断得不准,才叫王雱去找司马光他们。现在司马光和范仲淹都说好,那自然是真好!
吴氏听王安石这说也很欢喜,夫妻俩说好会儿话才睡下。
进士科考试是糊名,也就是不让评卷人瞧见考生名字;为防止考官从字迹认出人来,还有誊写遭,也就是叫专人把试卷抄写遍再送上去。
春闱结束后,负责誊写*员便马不停蹄地标准字体开始抄录试卷。
等全部卷子都誊写好,主考官才带着其他人开始阅卷。
又跑去范仲淹那儿让范仲淹看文章。
范仲淹对王雱文章很满意,他知道王雱水平,本就不太担忧,看完后比王安石和司马光坦率多,直接夸王雱写得很不错。
王雱见范仲淹精神不好,知道春天多雨,范仲淹腿脚可能又开始酸痛,当即让范仲淹躺下给他揉按好会儿。
见范仲淹神色舒缓下来,渐渐有睡意,王雱又抱出琴弹两首柔缓放松曲子把人哄睡,才悄悄退出房间。
出房门,王雱撞上范纯粹母亲。范仲淹元配李夫人去世后,续娶过两任妻子,范纯粹母亲是第三任,约莫才三十来岁,性情很柔和。
欧阳修是今科主考,责任重大,精神绷得比考生还紧张。直至答卷都送到考官们面前,他才长舒口气,与王珪等人起开始阅卷。
这年欧阳修拟定取用标准和往年不样,偏文、怪文着黜落,陈腔滥调也不选,只挑些立意明确、文风简明中正。
这类文章,欧阳修直很看好曾巩,每回收到曾巩文章都喜爱不已,翻来覆去地研读,如今他阅卷时也时不时会冒出“这篇文章指不定是曾巩写”之类感觉。
欧阳修是又期待又矛盾,因为若是真认出来,欧阳修反倒会很为难,名次给高吧,会有人说他徇私;名词给低吧,自己心里不乐意。
他叹口气,算是明白为什要设置别头试,遇上自己熟识之人还真不好处理!
见王雱出来后范纯粹母亲便和王雱讨曲谱,说他若是中进士就该忙碌起来,再不能像现在这样经常来给范仲淹弹些安神曲子,她也粗通琴艺,想学几首曲子帮范仲淹入眠。
王雱自然口应,表示到时会让范纯礼转交。
王雱回到家,把司马光和范仲淹话都给王安石说,着重强调范仲淹夸他写得好!
王安石绷着张脸,坚决不给王雱翘尾巴机会:“到底好不好,还得等放榜那日才知道。”
可打发走王雱回到房中,王安石却又忍不住和吴氏分享喜悦:“看雱儿这轮是十拿九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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