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概都是这样,越是逼迫越不想做,越是禁止越是想偷偷试试。
饭桌上,王雱目不斜视,忍住没有偷瞧司马琰,积极给司马光布菜,口里说什学生伺候老师是应该。
被司马光瞪回原位,王雱又和张氏说起王安石提“榜下捉婿”,感慨道:“爹就是舍不得成亲,怕有小家眼里就没爹娘,是这样人吗?而且考不考得上还不知道,他这就担心起来,古人说‘杞人忧天’大概就是指爹这样吧!”
接着他又把给王安石讲那套“还没有到婚配年龄”说法给司马光他们讲遍。
吃过饭后歇会,王雱提议两家人起去澡堂搓个澡庆祝下久别重逢。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聊到饭点,张氏寻出来时就看到两人撇在小妹坐在荷池边对着枯荷说话。
见王雱手还搭在自家女儿手腕上,张氏不由轻咳声提个醒,才招呼道:“都成两邻居,往后有是时间可以聊,先吃个饭吧。阿雱,你和小妹也在这儿吃啊,已经叫人去你们家里说。”
王雱正本正经地哄司马琰教他把脉,手还搭在司马琰手腕上摸来摸去耍流氓——啊不,学把脉。张氏咳那声,王雱立刻咻地把手收回去,有点小心虚地跑到张氏身边装乖卖好。
司马琰就是真很正经,毕竟学医并不是容易事,新手入行摸来摸去摸不准脉很正常。她根本没有觉得有什不对,等看到王雱副做贼心虚模样才发现王雱说要学把脉很有可能是借口,这家伙纯粹是想摸个小手!
司马琰:“……”
结果到澡堂子之后,司马光就把王雱在饭桌上杞人忧天高论给王安石说。
王雱觉得自己看错人!
好歹也是个君子端方五品大官啊,居然还学舌!
王安石正礼
司马琰耳朵后知后觉地微微发烫。
前世他们直醉心专业,心无旁骛,都不在意情爱之事,无知无觉地度过青春萌动年龄。等专业与事业都进入平稳期,他们竟都到许多人严重“大龄未婚”年龄,但凡有个走得近些异性父母都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凑对。
那个时候,她对父母相亲安排都是非常抗拒,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答应与王雱相亲,也是因为好奇王雱是怎克服生理上与心理上痛苦、年纪轻轻就取得旁人艳羡不已成就,而不是觉得自己和王雱可以凑成对。
现在不样。
现在他们都还小,父母都不会逼迫他们随便将余生交付给另个人,甚至还煞费苦心地提防他们早恋——偏偏父母越是提防,他们悄悄用暗号对话、悄悄互赠礼物时感觉就越觉得惊险刺激、快乐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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