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可算明白王安石为什老想揍儿子。他无奈笑骂:“写你信去吧,好好写,把你打算写清楚。”
王雱时刻都在危险边缘试探,自然知道再扯淡下去范仲淹要抬脚踹他,当即见好就收,坐回去写信。
春闱放榜,新科进士还得吃吃喝喝好些天,王雱等人却早早回到国子监学习。
秋闱还有接近半年时间才开始,同窗之间却已经相互讨论起今年要不要小试牛刀,月考后王雱帮着统计参加有意向参加秋闱人数,发现大半同窗竟都想要试试。
这种情况下,直讲们在课堂上抓得更严,愿意跟着王雱胡搞瞎搞人更是越来越少,连王雱都给这种气氛弄出点紧迫感来,跟着小伙伴们把市面上能买到辅导资料都给刷遍。
干什违法犯罪事儿,可万不小心踩线呢?还是早点考个功名好啊!
王雱点头道:“那得和爹他们商量商量。”当然,王雱是不敢把“考个功名防防身”这种想法和王安石他们说,免得被王安石追着揍。
这该怎说呢?有满腔热血,想早点用自己平生所学报效国家?
王雱和苏轼他们看完热闹回到家,跑范仲淹书房里开始琢磨怎给他爹、给司马光写信。自从上回分别给两位大佬爹写不同信,招致他们回信里给他来个混合双打,现在王雱不敢玩这手,老实孩子真难当啊!
范仲淹从外头回来,眼瞅见王雱在那抓耳挠腮,便问:“你小子又在琢磨什?”
这种浓烈备考氛围之下,读《国风》倒是成监生们唯放松方式。
知道王雱有意参加秋闱,直讲们都不抓他们这些监生去当苦力,而是组建套健全选稿、审核、排版、校对机制,相当于建立个小型杂志社。
为让每期都有自己想要选题,梅尧臣他们还设立个
“没什,”王雱如实道,“就是今儿和子瞻他们去看热闹,子瞻说他们今年都准备考秋闱,问要不要考,准备问问爹他们意见。”说完他又顺道把范仲淹意见给问。
范仲淹早和王安石他们讨论过这事。王雱这小子,按是按不住,国子监直讲们也说他学问已经学得很好,写文章也没问题。
就是这心性,瞧着太叫人发愁。这小子自己都还是个小孩,谁放心他自个儿去当差?
范仲淹道:“你可想好,真考上,你就得自己挑大梁,有什事可没人再帮你挡着。”
王雱脸不信:“再不济,还有您和爹呢!要有人欺到头上来,就拍桌子问他们‘你知道爹是谁吗?爹是王安石!’”有爹不用,那不是傻子吗?他可是立志当衙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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