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彦揭王雱底:“元泽惯常是这样,从前在扬州时他可没少去招惹爹。”那会儿他们兄弟姐妹都怕他爹,只有王雱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天天胆大包天捋虎须。偏他爹还就吃这套,连最爱端砚都让王雱给顺走。
王雱道:“什叫招惹,那是敬重师长,时常向师长请教问题。你爹还教过句经义,可有用啦,直用好多年!”
宋佑国好奇地问:“哪句经义?”
韩忠彦仿佛想起什,脸不堪回忆表情,翻个身,决心背对着月光装睡。
王雱点都不害臊:“就那句‘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啊,从小到大用得可勤。”
斋,才呼地吹熄拉住钻进被窝里睡觉。
梅尧臣透过门扉看到里头灯光应声而灭,要多及时有多及时,要多迅速有多迅速,绷着脸训道:“早些睡觉,别天到晚就知道玩。”
吕希纯几人都不吱声,只有王雱压着嗓子应道:“唉,本来已经睡下,被您训这嗓子又醒啦~其他人都还睡得死沉死沉,您可千万别再出声,要是把他们吵醒可怎办?”
梅尧臣:“……”
梅尧臣拂袖而去。
宋佑国和陈世儒噗地声笑出来。
韩忠彦这宽厚老实人,听着王雱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语气免不又转回来,说道:“那会儿他顽皮得紧,总挨他爹揍,他嗓门又大,边跑边喊‘韩伯父说,小杖则受,大杖则走,爹您拿着棍子真大,不能受啊,要不然就是不孝顺!’那会儿大家都住在府衙那带,他喊那嗓子,全部人都听到。”
愉快寝室夜谈在笑声中进入尾声,几个人陆陆续续进入梦乡。
宋佑国听外头脚步声远,小声道:“元泽你老这气梅直讲,真不怕梅直讲发怒吗?”
王雱唉声叹气:“就是不气他,他也朝发怒啊。”他真是个乖巧听话好学生来着。
宋佑国阵默然。
吕希纯却忍不住道:“倒觉得元泽你挺乐在其中。”若不是王雱自个儿天到晚往前凑,梅直讲也不会对他又爱又恨。
王雱笑眯眯,不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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