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直摇头,口里还是念着那句“怪哉怪哉”,别什都没说,大摇大摆地走。徐氏可被二娘吓跳,摸着她脑袋道:“别乱和生人搭话,小心遇到拐子。”
却说这老和尚化顿斋饭,离江宁府,路往北去。这路走走停停,到五月下旬终于走到处山脚下。这山名叫沂山,乃是沂州与青州交界之地,过个山头,便是青州境内。
老和尚过沂山,又找佛寺蹭顿斋饭,拄着杖走在田间看着沿途风光,见农户迎面走来,又是阵惊异,口中仍是叨念“怪哉怪哉”。
这路怪哉到青州城外,老和尚仰头看着那巍巍城墙,更觉稀奇,这青州何时成那文气交汇之地?老和尚拄着杖进城,城内道路通畅,车马如龙,十分热闹。老和尚找处佛寺住下,听着众僧说起青州稀奇事。
自打范知州他们过来之后,青州不仅文教兴旺,热闹事也多许多。开春之后州学生员们先是举办蹴鞠赛,又下乡帮助农户们春耕,个个晒得皮肤黝黑、身体精壮,顿饭能吃十个八个烙饼!
,免不又多问几句。封好信后王安仁躺到床上,没过多久便进入梦乡。
酣睡到半夜,王安仁忽地从梦中醒来,坐起身捂住自己胸口。在他手掌之下,心脏依然有力地跳动着。
“怎?”徐氏关切地询问着,人也起身下床,急匆匆地把灯点上。见王安仁满头虚汗,徐氏忙道,“是不是心口疼?去给你找大夫!”
“没事。”王安仁忙制止徐氏,“就是做个梦。”
徐氏拿起手绢给王安仁拭汗,关切地问:“什梦呢?怎弄得头都是汗?背上湿没有?”
当然,最不得是王通判家小衙内,这位小衙内年方八岁——哦,如今已经年方九岁,却已能在州学里考头名,不亏是范知州与王通判亲自教出来!
这夜,范仲淹早早歇下,到
王安仁道:“这梦前头挺长,但都不记得,只记得最后迈过道坎儿。”哪怕已经从梦中醒来,王安仁还是能清晰地记得那种感觉,“本来听到你和元娘他们在哭,等迈过那道坎就听不见,你说稀奇不稀奇?”
“你可把吓得够呛,才不和你说什稀奇不稀奇。”徐氏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过几日陪娘去寺里上香,你也跟着起去吧。”
王安仁知道妻子是真被吓着,当下便应下来。
过几日,王家家老小块去佛寺上香,王安仁遇到个衣衫褴褛老和尚。老和尚见他,吃惊,口中怪道:“怪哉怪哉!”
二娘还小,也不嫌老和尚穿得寒酸,奇怪地问:“您说什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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