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礼本就在劝阻范仲淹,听王雱这建议之后口应承:“对,让们去便好,爹您得留在府衙里处理公务。”
范仲淹看看王雱,又看看儿子,叹息着答应。
王雱给范纯礼提些需要注意点,首先他们自己要注意别感染,其次这病不是头回出现,当地应该有大夫擅长治疗,对他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实在不行再砸点钱,请求他们把对症治疗方案公开出来。
范纯礼早没把王雱当小孩,认真记下王雱话,和王安石起出发。王雱送他们到城外,叮嘱王安石千万要勤洗手多洗澡,别把红眼病带回来传染给小妹。
王安石只能说:“……好。”
要看儿子意思,真担心女儿会给儿子教坏,又把王雱拎去书房教训番,教育他有时间捣腾这捣腾那还不如多看点书。
王雱决定下次弄好吃就自己悄悄吃光,再不给王安石和范仲淹送!
他这好心好意给他们送吃,怎就被他们又是考校又是教训?看看人家柳先生多爽快,直接地问做法,说回头叫家仆做请女伎们吃!
王雱这边在祸害着青州最后樱桃,另边范仲淹派下去做防疫宣讲工作人却连夜赶回来,急急敲开范仲淹家门,带回桩急报:春季防疫工作做得还行,驱虫汤方已经派发到各家各户,基本没出大规模寄生虫病。但是有个县里出现另种传染病,得病者眼睛奇痒无比,还会出现水肿、疼痛等等症状,有人很快就好,有人却渐渐无法视物!
在乡野之中,许多人都是靠耕作养活家老小,眼睛不能用等同于丧失劳动力,这事可就严重!
王雱也没心情捣腾什樱桃酪,叹着气回家教妹妹认字玩游戏去。
……
另边,司马琰正与张氏回娘家为外祖父贺寿,结识不少表哥表姐表
出这样事,范仲淹哪里坐得住,第二日便想下乡去解情况。王雱得消息,琢磨,觉得这病显然是后世所说“红眼病”,这病般来得急,去得也快,但具有比较强传染性。
关于传染病种种预防方法,当初在鄞县时已经完善起来,朝廷也印刷成宣传手册年年派人下去宣讲,应该能减少大规模扩散情况。至于治疗,红眼病病因多种多样,哪怕王雱写信给司马琰详尽地描述症状,等司马琰回信过来时也晚。
王雱找久居青州衙役问:“以前这边出现过这种病吗?”
衙役道:“每年都有这样情况上报。”
王雱再问些问题,谢过衙役,麻溜地赶在范仲淹出发之前拦下人:“这病传染性强,您身体还没好全,容易被感染,还是让爹领着师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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