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心中感动,却更为口拙,只能握住吴氏手道:“辛苦娘子。”
吴氏嗔骂:“家人说这个做什?”
王安石又与吴氏说要与王雱去看那《秦楼三美》事。因为《秦楼三美》瞧着就不是女儿儿子适合读,吴氏也没拿来看过,只从其他人闲谈之中解过点,知晓这《秦楼三美》说不尽是那风月之事,更多是揭露贩卖人口黑~幕,诉说三个薄命佳人不幸遭遇。佳人越美丽、越招人爱怜,自然越能体现那些拐卖妇孺之人可恨之处。
知道儿子直想去看看,吴氏便大方地说:“你且带他去看看好,那是勾栏,又不是那种地方。”
夫妻俩执手说会话,也歇下。
不到王安石首肯,他也不敢领着曹立过去玩儿,怕被打断腿。
王安石瞪着王雱许久,才道:“成,明晚带你去看回,就回,不能再多。”
王雱美滋滋地答应下来,亲亲热热地把他爹送出房门。
王安石抬手往他额头上弹下,骂道:“这又不是出门,你送什送?还不赶紧去睡觉!”
王雱哼哼两声,关上房门不理他。
第二日王安石被上头找去谈话,大意是让他再考虑考虑,王安石坚定地表示自己已经想清楚,与他谈话人便说“开春他可以随其他外放人起出发”,完全只是走个程序意思意思。
王安石很满意。下午那顿,王安石家起到司马光家用饭,宾主尽欢。饭后聊到入夜,王安石邀请司马光起领着王雱出去散散步。
司马光出门才晓得王安石是要带王雱去看那“秦楼三美”,也不好直接调头回去,只能笑骂王安石不仗义,回头要和张氏她们告他状,说都是他领着去。
同是怕老婆君子,王安石脸镇定,丝毫不觉害臊:“昨天夜里已经
王安石瞧会眼前关紧门,不苟言笑脸上有几分笑容,转头,却见吴氏站在他们房门门框旁望着他。
王安石忙问:“怎起来?”
吴氏道:“妹妹睡着,想起来看看雱儿睡下没。”刚才乍然看到王安石朝着儿子房门笑,吴氏隐隐有些不明不白预感。她上前问王安石,“大半夜,你和雱儿在商量什?”
王安石原想明天再与吴氏说,听吴氏问起也没再隐瞒,把自己早就盘算好事告诉吴氏。
吴氏听安静下来。过好会儿,吴氏才说:“朝廷事,不懂。你和雱儿若觉得这样做是对,尽管去做便是。”嫁给王安石之前,她便清楚自己要嫁是怎样个人。不管是在扬州、在鄞县还是在江宁、在开封,只要家人齐齐整整地在起,到哪儿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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