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恍惚,竟想不起自己离家前和儿子吵过什。
也许许多争吵本意并不在吵东西,而在于谁都希望对方先服软。
柳永最近挺忙碌,又是教小孩又是告官,没天是清闲,也就没时间去回想自己与儿子之间破事。
他生自负才高,哪怕屡试不第,也说什“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他自己蹉跎大半辈子,与儿子相处时少不想把各种要求强加于对方,事事要对方遵循自己意愿行事,让儿子变得“有出息”,好让自己吐气扬眉。
这样父亲,哪个儿子会喜欢?
细思过去种种,柳永竟能数出自己许多错处。究其所以然,无非是他老来无事,日日只盯着儿子看。
如今不同。在知晓王雱那小儿诸多计划之后,他忽然想好好再活个许多年,好看看那豆丁般大狂妄小子到底能做成几分。
柳永笑起来,心情少有地平和,开口邀请柳涚进屋坐下说话。
面对这样柳永,柳涚忽然有种感觉:他请不回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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