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安石年轻而充满锐气脸庞,范仲淹想到许多年前自己,对王安石这个年轻人、对年幼王雱,他都颇为喜爱。
王雱感受不到范仲淹目
王雱嘴甜得很,张口就夸:“范爷爷真是胸襟广阔人!”说着还在范大佬面前黑沈括把。
范仲淹失笑摇头,让王雱在琴前坐下。他想指点王雱学琴。
这正是他让人把王雱带来原因,王雱没学过都能听出门道来,学起来应该很快能上手才是。人到他这个年纪,看见聪颖些后辈便忍不住想要点拨点拨。
王雱见范仲淹要亲自教自己,自然积极学习。
范仲淹得去处理公务,王雱早上都在后衙叮叮咚咚地练基本功,练得他自己都发愁:对别人指指点点那容易,自己学起来咋这难?
去他那儿玩。才不要和你起出去,你们又是爬山又是作诗,可没趣。”
王安石半信半疑地瞅着他,可范仲淹遣来人还侯在旁,他不能继续盘问下去。王安石道:“成,你去吧,回头去接你。”
王雱乐滋滋地跟着人走。
能让范仲淹派人过来接他,王雱自然不可能只说“无聊想去玩儿”。王雱有个长处,耳朵特别灵。他不会任何乐器,看不懂五线谱,可给他段曲子,他能轻松听出哪里好、哪里不好。昨天他附在范仲淹耳边说自然是范仲淹那首曲子哪段有问题。
范仲淹喜好不多,琴恰好是其中样。昨天王雱走后他又试着弹遍,发现王雱说得对,这段还可以再改进。对于机灵小孩范仲淹向极为喜爱,更何况王雱天赋还很不错。
范仲淹忙完所有事再回到后衙,便见王雱张脸皱成包子,盯着那几根琴弦像盯着杀父仇人似。
范仲淹上前问:“练习得怎样?”
王雱苦着脸摇头。他连“闪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都弹不出来!
范仲淹揉揉他脑袋,笑道:“饭要口口吃,路要步步走,做什都不能急。”
主持新法时候范仲淹也“急”过,不过那是因为他必须当把锋利刀,不够快、不够利,只会功亏篑——可惜他们确实还不够锋利。
王雱被领到范仲淹那,范仲淹正在调整琴弦。见王雱来,范仲淹招手让他上前,问他:“学过琴?”
王雱老老实实地摇头。
他爹没学过琴,楼先生他们也不爱琴,倒是沈括琴艺还不错。
可惜他这人别有点没有,就是爱说实话,每次都跑去和沈括说“你这段没弹好”“你这段可以更激昂点”,气得沈括都不在他面前弹琴!
范大佬就不同,范大佬不仅把他话听进去,还特意让人去接他过来继续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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