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喝酒,且越喝越闷,越喝越觉得委屈。
喝到最后,他恨恨地瞥着走道尽头那间客房——灯早已经熄灭,楚晚宁根本没来哄他,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回去,居然就管自己这睡!
踏仙君暗磨后槽牙,如果换成是墨宗师,楚晚宁早就好劝歹劝好言好语地来陪他吧?
气得厉害,又咕嘟咕嘟喝壶。
薛蒙说他和墨宗师没有
踏仙君脸嫌弃地把喝醉薛蒙扶回客栈客房,丢到床上,然后扯过被子来随随便便地给他盖。
“都赖你这醉鬼!”
说着抬手凌空“啪啪”掴薛蒙两巴掌,回应他是薛蒙哼哼唧唧。踏仙君站会儿,只觉得分外无趣,便出去。
但他并没有回屋子,而是重新问掌柜买几壶酒,走到客栈楼梯口,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
边喝,边偷眼瞄楚晚宁房间。
踏仙君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憋屈过。哪怕下山给人种地劈柴杀猪带孩子时候也没有。
因为他下山赚私房钱那好歹是易容,并且化名“苟宗师”才干事情!
说句不知是令他欢喜还是忧愁,其实乡人对他扮演“苟宗师”风评都很好,夸“苟宗师”结实强悍,给钱就干,干完就走,绝不纠缠。是个非常不错苦力。
他们唯独就是觉得此人爱吹牛,动不动就说什“想当年,拥有上千个佣人。”“想当年,有数不清财宝。”如此云云。
以及脾气爆点,总扬言要砍人头,哄小孩也说要砍小孩头。结果东家说要扣他工钱,他就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把吓哭孩子抱起来举高高。
他故意敲敲打打,把动静弄得很大,希望楚晚宁能主动给点反应。
可惜忙碌半天,最后给他反应是住店客人甲,探头嚷道:“你有病啊!”
踏仙君超凶抬头:“你找死!”
客人甲万万没想到外头居然是踏仙帝君,怔之下,吓得“吱”地声嘤嘤嘤缩头钻回房去。
踏仙君翻个白眼,叨咕道:“要不是本座如今脾气好多,你早被枭首!你个刁民!”
咬牙切齿地哄道:“摇啊摇,摇到奈何桥,孟婆叫乖宝宝。”
等小孩破涕为笑,东家转头不注意,他就磨着后槽牙小声嘀咕句:“等着吧!等楚晚宁不管你们时候,本座就把你们这群刁民家当全抄!呸!”
但这会儿不样,这会儿他又没易容,也没化名。
作为堂堂踏仙帝君,他外袍被薛蒙吐身,只好扔,现在单穿着里面件简素交衽黑袍,毫无纹饰,简直像个穷困潦倒长工。
除此之外他还得把地面收拾。谁让大家都睡,只有他醒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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