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再说话。
来到无常镇,七七八八地买许多东西。糖画,花糕,冰糖葫芦,灯笼,能买都买,装马车。但楚晚宁只是看着竹帘外热闹,并不去理会竹帘里琳琅满目。
怎样也不见楚晚宁高兴,踏仙君不由地有些烦躁。
“算,今晚不回去。”他忽然道,“就住镇子里。”
他命马夫找家客栈,与披上斗篷戴上帽兜
楚晚宁绷着背脊,并不看他,而是问:“你不热吗?”
“爱妃声音这冷,能消暑降温。”
“……”楚晚宁终于低头扫他眼,目光比声音更冷。
他是真感到愤怒,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成为另个男人妃嫔,宋秋桐那声楚妃妹妹令他如鲠在咽,他连眼尾都是红,因为耻辱。
踏仙君初时封他为妃,为也就是让他尝尝这种连女人都不如滋味。宋秋桐是妻,而他堂堂北斗仙尊,竟沦给个晚辈做妾。
吵架,半夜上到她这里来。
她那时候已经熟睡,帘子蓦地被掀开时,对上是那双猩红失去理智眼。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翻过身子撕去内裳,粗,bao地□□。那鲁莽疯狂折磨中,她发髻被狠狠揪住,她听到他在耳边粗喘:“你背着偷偷地给谁写信?你就那在乎他?”
云雨浓时,她被激地浑身发软,却听到他伏在自己身后呢喃:“你谁也见不到……哪儿也去不……你只能当本座楚妃……哪怕再不甘心……”
宋秋桐从这种令人耻辱回忆中缓过神,她整理好神色,弯着盈盈美目笑道:“虽说陛下不介意礼数,但好歹也是姊妹,总想见见她,赠她些薄礼呢。”
踏仙君搭在竹帘上手却没有放落意思:“他什都有。什都不缺。”
“生气?”
“……”
“本座又没让她见着你,你这是又在委屈些什?”
踏仙君原本还想逗逗这个男人,可是暮色闪,夕阳余晖从竹帘理透进来,照亮楚晚宁脸。踏仙君发觉那双眼睛是如此冰冷疏离,于是动动嘴皮,终究什都没说出口。
他忽然就觉得很没意思。
既然话已说到这个地步,宋秋桐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又温声软玉地与帝君说几句,便眼巴巴看着他上马车,与那狐狸精行远。
竹帘深处,软席之上,踏仙君忍笑忍得腹肋都痛,仍继续本正经道:“本座身为帝君,太由着你专宠于前,恐怕不妥。”
“……”
楚晚宁脸色阴郁,侧脸看着窗边,声不吭。
熟金色阳光透过细篾帘子照进来,在他薄到透明脸庞上落下层层叠叠光影。踏仙君盯着看会儿,靠过去,干脆躺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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