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仙君在草坪上翻个身,又靠过去,把脑袋枕在他膝头。四目相对,踏仙君道:“贯。对,本座饿,会儿回去,你给本座煮碗粥吧。”
“……”
“要蛋花瘦肉粥,蛋花不要太熟,粥不能太稠,肉放点点就好。你会做吧?教你很多次。”
楚晚宁原不想去,却被他生拉硬拽软硬兼施磨得点办法也没有。后来只得跟他起去祭祀殿后堂伙房。
柴生上,米淘干净,水也开始沸煮。踏仙君坐在小桌旁,托腮看着楚晚宁在炤台前烦躁又无奈模样。
他嗤笑声,眼里却有着丝心满意足:“很好。你若是直这样下去,那就再好不过。”
他是真很不希望楚晚宁想起这辈子事情,不希望他想起那个成宗师墨微雨。仿佛只要楚晚宁直这糊涂着,他们就能回到那年巫山殿,不管楚晚宁有多恨他,他们俩都能日夜厮磨在起。
他师尊,他晚宁,都是他个人。
华碧楠讽嘲他:“连自己醋都吃,心胸不如妇人。”
吃醋?
,并不完整。
踏仙君明白过原委之后,也觉得这样颇为挺省心,楚晚宁现在是糊涂人,好哄。头天欺负狠,第二天睁眼未必就能记得之前事情。而且因为记忆破碎原因,楚晚宁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比平日里就少去许多戒备——
指爪锋锐猫儿固然有滋味,但睡成奶团子大白猫也实属难得。
不得不说,他觉得华碧楠做件好事。
“今天你,记起多少东西?”这成他这几日早上醒来必然会问楚晚宁句话。
不过好在楚晚宁以为这是梦,
踏仙君想,不存在。只是哪怕条牲畜,件事物伴随自己久,也会生出些类似于“习惯”感情。
仅此罢。
这日蛟山晴好,踏仙君硬逼着楚晚宁和自己在橘子花树下午憩,他看着满枝细碎芬芳白色小花,懒洋洋地叹口气:“就是缺些味道,要是海棠就好。”
楚晚宁神识模糊,依旧以为这是自己某夜梦境。
所以他说:“你这个人,为何连在梦里都会这挑三拣四?”
而楚晚宁则往往皱着眉,问他句:“什。”
他就难得耐心且不厌其烦地答:“你记忆是依旧只停在上辈子咱们俩成亲后,还是变成别日子?”
这个时候,他多半又会等到楚晚宁难堪脸色,还有低沉句:“墨微雨,你又发什疯。”
不是什好话,换作以前,势必要掌掴上去。
踏仙君现在也是掌掴上去,只不过尾势轻缓,继而另只手又跟上,瞧起来就完全不像是扇巴掌,而是捧对方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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