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世今生,与师尊博弈两辈子,哪怕赢,也依旧比不过他。”
楚晚宁冷淡地:“你拿什与他比。”
师昧眯起眼睛:“你对当真只有这几句评价吗?就没有别?”
楚晚宁没有立刻回他,看他神情,他似乎是认真地思索片刻,而后他掀起睫毛帘子,极冷极静。
“有。”
听到这里楚晚宁脸色已非常难看,正欲开口再言,又听师昧补句。
“人要为自己欲念负责,这没什好争辩。”
“……”
如果说先前楚晚宁还想与他说话,到这句,却忽然觉得什都没必要说,也不值得说。楚晚宁把脸转开去。
师昧见他神情,摇摇头:“师尊,你太偏袒他。”
是给他种朵蛊花而已。活这大,还没亲手杀过人呢。”
师昧继续笑眯眯道:“所以说到底,刀是他拿,人是他捅。跟没多大关系,那八苦长恨花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新仇恨。他所有欲念都属于他自己,蛊咒只不过能将其放大。若这帐要算身上,好委屈。”
他每说句话,楚晚宁心中恶心就增添分,最后听他竟觉得自己委屈,楚晚宁蓦地抬眼,目如寒冰:“你有什可委屈?”
“是他动手,师尊凭什怨?”
“他本身是个什人你不清楚吗!”
师
“……”
“在你眼里,他做什都有理由,都是可以理解。”
“那你告诉,该理解谁。”楚晚宁冰冷至极,“你吗?”
“……”师昧静片刻,笑着,“所以师尊还是喜欢他?”
楚晚宁目光犹如冰湖映月。
师昧道:“他本身是个什人当然清楚,不清楚恐怕是师尊你。”
橘子有缕白丝卡在指缝里,师昧嫌脏,掏出洁白帕绢细细擦拭着,然后枚举道:“墨燃为何会去屠儒风门?因为他心里有恨。墨燃为什能杀薛正雍?因为他心里有畏。墨燃为何会折辱你?因为他心里有欲。”
师昧说着,抬睫瞟眼楚晚宁:“别人捅他刀,他做不到宽恕。别人把好处给他,他做不到拒绝。美人当前,他做不到寡欲——这就是他本性。”
楚晚宁咬牙道:“师明净。你抹去他至纯善念,将他心中恨欲扩诸万倍,然后说他所作所为都是他本身欲念,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吗?谁恨意放大极致后不会毁天灭地,你吗?”
“那谁又让他自己有仇恨?谁又让他自己骨子里有野心?谁又让他本身有欲念呢?”师昧笑道,“有本事他心如赤子,什坏心眼都没有过,那长恨花也掀不起什风浪啊。所以还是该怪他心思不干净。不过是个俗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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