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动
动，似乎是想要去牵楚晚宁
手，但最后仍是垂下来，只蹭蹭自己衣角，走在前面。
在踏进那个洞府之前，他犹豫
下，而后转头，朝楚晚宁咧嘴笑。
“师尊。”
楚晚宁望着他，那个人忽然笑得如此灿烂，如此热烈。好像要把所有希望与快乐，都在这刻挥霍殆尽。
余生再也用不到。
“杀人？”
墨燃不答。
“屠城？”
墨燃闭上眼睛,依旧不语。
楚晚宁想到之前自己做过那些梦境,那些曾经觉得荒谬又暧昧春梦，想到龙魂殿那个男人对自己言谈举止，他隐隐已明白过其中原委，但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口，最后只道：“
呢？在他身边究竟算什
？”
楚晚宁没有再确认踏仙帝君事情,也没有多说话。
其实墨燃脸上不安神情，就是最好答案,别什都不需要过问。更何况他此刻已感到极度疲乏,人在接二连三受到打击之后,头脑是麻木。
过很久,他才挣开墨燃怀抱,缓缓起身。他没有去正眼看墨燃，闭闭眼睛,然后开口，嗓音却有着令人胆寒平静。他说：“想去山洞里。”
“……”
“既然另个,费心设下这个局,想去看看。”
楚晚宁忽然便被这笑容刺痛刺醒，他走过去，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他心乱如麻，于是抬起冰冷手，摸摸对方同样冰冷脸。
“……”墨燃怔下，慢慢睁大眼睛。
楚晚宁阖目叹息，拉住墨燃再也不敢主动握住他手，像是对墨燃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是看着你长成今天这个模样。所以你，不是他。”
“你与踏仙君并不样。”
墨燃依旧弯着眼眸，僵好会儿，才笑着，喉头哽
喉结滚动，想答话，却答不上来。
墨燃奔跑逃亡那久，如今天网不漏，他觉得自己是站在刑台上待死罪人，他跪在地上，能看到刽子手举刀影子。
什时候人头落地？什时候人头落地……
他忽然不想再等，也不想再逃，等待刀落过程太漫长，他宁愿自己触壁而亡血浆四溅。
墨燃睁眼开，说：“进山洞去吧。”
“……你知道真相,会恨吗？”近乎是幼稚不堪问题,但墨燃还是问,问完之后自己又喃喃着答,“你会恨。”
楚晚宁眼仁微动，终于转过来，望着他：“踏仙帝君……到底做过什？”
他没有问“你”,他用是踏仙帝君。
墨燃因着这个称谓而感到线生机，但这线生机太渺茫,他方面想要竭力攥住,方面却又胆战心惊。
楚晚宁嘴唇轻动,眸子微微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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