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只要能看到他。”
墨燃嗓音被愤怒与痛苦煎煮着,被遮天蔽日愧意与战栗撕扯着,他微微颤抖:“你已经毁他次。你还要毁掉你自己,还要毁掉这个世界里他……第二次吗…
墨燃咬牙低声道:“你做这切,究竟是为什?”
“说过,本座天下已没燧人氏,你也别痴心妄想着独吞这最后捧火。”
墨燃蓦地忿怒:“那也是你最后捧火!!”
“但本座得不到他。”踏仙君森然道,“何况你之间有区别吗?本座满手血腥,你就干净?凭什本座只能个人在长夜里醉生梦死,你却能守着师昧,守着楚晚宁,守着你那个可笑伯父与堂弟——凭什是你?”
墨燃听他这说,忽然怔,半晌他说:“你得到过。”
君左臂。
两人均是闷哼声,左右,各自落于地面,喘息着,浑然不觉得伤口疼痛,全部注意在对方身上。他们犹如笼中缠斗猛兽,不是你死,便是活。
踏仙君目光幽暗:“你这使藤鞭招式,跟他太像。”
“他”指自然是楚晚宁。
墨宗师不愿与踏仙君多做纠缠,眼神杀伐:“你还不快滚?!”
“……”
墨燃望着前世自己,他直在心里说,却直没有道出口话,便就这样喃喃吐露:“你得到过,是你自己把他踩在脚下。……是你亲手熄灭他。”
踏仙君神情忽然变得极其危险,他鼻梁微微上皱,瞳水里似有恶蛟翻波,他是那阴沉,以至于连自称都在浑然不觉间改变:“毁他?可笑。你又怎清楚,不是他毁?”
“你根本不知道当年天裂真相!”
“不需要知道。”踏仙君森然道,“墨微雨,切都已经迟。觉得这样挺好,只要他活着,是人,能被捏在掌中,他开心也好,不甘也罢,恨也好,怨也罢。都无所谓。”
“让本座滚?”踏仙君冷笑,“墨微雨,你有什资格?披着羊皮久,你该不会忘记自己嘴唇上还沾着羊血吧。”
言不到处,便再次腾起,绝杀交战。踏仙君疾掠而来,足下熔岩滚沸,星火四溅,但他招式墨燃岂会不清楚,他犹如在看自己映在湖中倒影,在踏仙君刀落前夕就已猛地撤后数丈,脚下亦是炎阳炽热,烈火流窜。
他们两人进退之间,举手投足,俱是不出对方意料,眨眼间巅峰对决百余回合,竟是不相伯仲,谁也占不得谁便宜。
墨燃额头已沁满细汗,踏仙君亦低沉喘息着,他们依旧在盘桓,盯伺,圈圈轮轮兜转着。
汗水渗到漆黑眉宇之间,凝顿片刻,倏忽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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