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柳有读书障碍,喜欢边写边念:“望……吃好喝好,有大出息,和睦,团圆。”
徐霜林被恶心得不行,但恶心里又夹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微妙情绪。
他是庶子,在家里从来没有太多人会关注他。
是罗枫华来之后,他才有伴,他和南宫柳,还有师尊三个人,他们常常会起玩耍,起修行。
与其说罗枫华是他师父,不如是说是他人生中第位挚友。
“少年游。”罗枫华温和道,“是蜀中短歌,觉得很应景。”
南宫柳仰头便笑,他笑容向热络过头,总有些谄媚之气,但喝多酒,竟也有几分率真爽朗:“哈哈哈,少年游好听,们可不就是少年裘马,意气风发吗?”
徐霜林抱臂冷哼:“本书背九遍都背不下来,哪个少年有你这蠢。”
“哎呀,人各有短,人各有长嘛。”南宫柳笑眯眯,居然也有精气神去反驳自己弟弟,“你虽然是天纵之才,但或许也有自己禀赋呀。”
“……你喝多。”
罗枫华小心翼翼地寻求着自己这位高徒认同:“你不觉得吗?”
“觉得你有病!穷病!”
但话虽这说,还是把斗篷挂回架上。
三个人围着暖炉,吃着汤圆。
元宵花灯是看不成,但这年纪相若三个少年人,凑在起倒也有说有聊,不觉得枯燥。
因为有罗枫华在,他甚至不再那妒恨兄长无是处,却因嫡子身份博尽关注。他们朝夕相处着,倒也能瞧出些南宫柳身上可爱来。
“阿絮写什?”
徐霜林不答,
罗枫华也笑,端起酒盏,说道:“望你们生都是弱冠年华,各凭所长,做世君子。”
南宫柳便抚掌,勾着自己弟弟肩膀,惹得徐霜林浑身不自在,推开他,南宫柳不以为意,哈哈大笑道:“师尊这样说,忽然想起来,咱们虽然不放河灯,但愿望总要许,都许个愿吧。”
徐霜林便抽抽嘴角:“觉得许愿这种事情挺恶心。”
罗枫华说:“写纸上吧,写完,丢进火里,也会成真。”
最后还是各自写下愿望。罗枫华是什,自是不必多说,他方才祝酒时候,就已经讲过。
窗外下着雪,冰霜覆盖在红色窗棂边沿,晶莹剔透。
屋内柴火噼啪,映得满室如春。
后来喝点酒,气氛便就更好,罗枫华甚至拗不过他们,便接过南宫柳拿来箜篌,脸颊红红,有些醉意,拨弄三两声,唱曲家乡小调。
“潭间落花三四点,岸上弦鸣两声,弱冠年华最是好,轻蹄快马,看尽天涯花……”
“师尊师尊,这个好听,你教教,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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