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啸月拂衣袖:“阁下就算要讨个公道,杀那两位掌门,也早该偿清,后来挖去那多人眼珠,又有什道理?”
徐霜林欣然自若道:“从前跟你们讲道理。但没人听。”
他顿顿,嘿嘿笑起来:“后来呢,老子成个疯子,你们却要拉着疯子论个黑白分明,你们这些正人君子啊……有趣。”他呱唧呱唧拍起巴掌来,“真是太有趣。”
站在旁边直没有说话墨燃,此时忽然问句:“所以,你自己就要求个公平,对吗?”
“……”徐霜林目光寸寸上移,移到墨燃脸上。
,说你不知羞耻,名次与掌声全是他,留给你只有辈子都洗刷不尽冤罪,你勤修苦练,在他舌灿莲花跟前溃不成军——这就是公平?”
“……”
见薛蒙怔忡着说不出话来,徐霜林冷笑:“再说杀那两个掌门事情。他们两个人,个成天敲着木鱼,南无阿弥陀佛念比谁都好听,另个威风棣棣,刚正不阿君子名声天下皆知,但他们却为己私利,面无表情地把推下深渊万丈。试问诸君,凭什要饶其狗命?”
在场那两个门派人听他这样说先代掌门,脸上都是青阵紫阵,想辩驳,却又辩不出任何抑扬顿挫句子来,最后是无悲寺玄镜大师轻叹口气,闭目合十道:“冤冤相报,何时啊……”
“对啊,都说何时,都恨不得把冤仇给解,可凭什是?”徐霜林字句说愤怒,但脸上却依旧是笑着,笑得云淡风轻,甚至有些讥嘲,“扇你巴掌,然后说冤冤相报何时,不让你扇回来,你愿意吗,秃驴?”
他们两个在料峭风寒石台上对视着。
在墨燃眼中,徐霜林影子渐渐模糊,他看到仿佛不是眼前这个肢体腐烂苟延残喘男人。
他透过徐霜林,看到另个影子,头戴珠玑旒冕,身着黑金黼黻华袍,他看到踏仙帝君,看到前世自己。
“们来路上遇到南宫柳,他管你叫陛下,你给自己封神。”墨燃道,“你成这个天宫里帝君,执掌着审判权力。你说什是对,什就是对,你说什是错,什便错到离谱,生杀夺与都由你
有人恼怒道:“南宫絮你嘴巴放干净点!怎可对前辈这样说话!”
“他妈也是你前辈呢。”徐霜林笑道,“小乖乖,你嘴巴也给放干净点儿。”
“……”
黄啸月捻须道:“南宫絮……”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做个打住手势,牵牵半健全,半腐烂嘴角:“商量下,你能不能叫徐霜林?不喜欢南宫絮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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