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魇住。”姜曦把玉瓶收好,复又站起,垂眸道,“歇息下,给你喂是破梦寒水,你会觉得很冷,过盏茶左右就好。”
墨燃还没有从那层层可怖梦境里缓过神来,他眼神仍有些混乱,过好久,才喃喃着说:“魇住?……可是直很小心,并没有……并没有觉察到任何术法痕迹……”
姜曦就有些乖戾爪牙露出锋芒:“术法?那种愚蠢东西算什?”
在场众人:“……”
“天下最狠戾,最杀人于无形,你以为是术法?”这位药宗掌门眯着眼睛,振袖鄙薄道,“错离谱。这天下最厉害,是药。”
“……”
首先映入眼帘,是姜曦那张阴郁脸,手里还拿着只青碧色玉瓶,显然方才给他灌就是瓶子里东西。
“……”
他开口,就发觉喉间沙哑,时说不出更多话。
而后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又回到宗祠天宫,冷汗已湿透重重衣衫,周围圈人都神情古怪地瞧着他,尤其是薛蒙,脸色青阵白阵,非常不好看。
“这天宫里,提前熏过种迷香,叫做‘十九层之狱’,这种香料无色无味,却能令人闻之生出幻觉,陷于生平最大恐惧之中。”姜曦说到这里,顿顿,而后打量着墨燃,“恐惧越大,陷得越深。之前也救过几个被十九层之狱魇住人,给他们服四到五滴破梦寒水,他们也就醒——但你知道你喝多少?”
“……多少?”
姜曦似乎有些不悦,说:“大半瓶。够救百余人量,才把你意识唤回来。……竟有些好奇,墨宗师,你年纪轻轻,为何会有如此之深恐惧,你到底在怕什?”
自己则躺在楚晚宁膝头,双手紧紧拥着楚晚宁腰,楚晚宁原本穿端肃恭谨衣衫,已被他在梦里拉扯得片凌乱,外袍袍缘都滑到肩头。
墨燃:“……”
他没有……他没有说什不该说话吧?
楚晚宁脸色也不好看,但多少还算镇定,他道:“为什个人往前跑那快?”
“师尊,……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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