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内,南宫驷说:“太掌门……对不住,还是……什……什都没有做到……”
先祖佩剑又举起来,南宫驷正欲缓缓合上眼眸。
忽然,就在他即将引颈就戮那瞬,他看到南宫长英格格地转动脖颈,艰难地,从牙槽缝里,挤出这句话,“你……叫做……南宫……驷?”
南宫驷蓦地凛,沙哑道:“太掌门?!你、你有意识吗?你……你能明白话吗?!”
后面句子墨燃已经听不清,但所有人都能看到南宫长英手下动作忽然缓下来,并且嘴唇微微启合,显然是正在和南宫驷说话。
南宫驷此时是步都走不动,失去灵核,他与普通人毫无分别。
他甚至连自己佩剑都不能再召回。
他喘息着,仰着脸,眼里倒映着月色华光,也倒映着南宫长英逆着月光脸庞。
“太掌门……”
南宫长英蒙眼缎带在寒风里猎猎飘飞,他原地站会儿,手指尖又动动,但蛟山之灵因为南宫驷灵核献祭,时间对于原主人尸身指令不能马上反应,因此那些血藤还是毫无动静,甚至缓缓拽着,bao动尸群们,继续往地底沉着。
“沉之!!”
崩裂。
他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心脏里,那个与他相伴二十年核心,在瞬间崩裂。
很轻,像是风过春湖,吹起波纹。
很重,像是山河破碎,滚落土石。
“……不应……与你……斗……”
南宫长英剑仍悬着,但是他喉咙里却断断续续地,发出非常轻微声音。
“心中尚存……往昔记忆……死前,曾忧心后世会有异变……”他刚刚恢复神识,言语并不清晰,沙哑道,“不成想……果有今日。”
南宫长英顿顿,复又继续:
但是南宫驷知道,快支撑不住。
只要南宫长英有心下狠劲去命令,蛟山最终听从绝对还是第任主人指示,他并不能改变这切。
但是,虽然并不能改变,他仍旧会付出这样代价去做,近其力而为之。
无愧于心。
结界外,墨燃咬紧唇齿,袖箭又在指尖,他脸庞线条绷到极致,他手在衣袍之下微微颤抖。
最后都化作齑粉。
那瞬间,南宫驷模糊地感到丝宽慰,原来灵核力竭破碎,是这种滋味?虽然疼,但也并不是撕心裂肺。
那,阿娘死时候,应当没有受太多苦吧。
只在须臾,就都没有。
恶龙之灵竟真因为他献祭而微微颤抖,那些原本将要松开血藤忽地又合拢,紧紧攀附住那些将要破出僵尸。南宫长英略微扬起下巴,低沉地“嗯?”声,而后步步走到南宫驷面前,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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