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再次闯进去,可是南宫驷抬手,猛地挥——左右两个镇墓神步履沉重地站起,浑身石粉簌簌落下,它们分别抬起自己左手和右手,相对相抵,刹那间道崭新半透明结界笼罩整个蛟山山口,阻断所有人进山道路。
南宫驷个人立在结界前,面对着千余尸潮,背对着结界之后所有人。
他说:“蛟山有藤,乃龙筋所化,能将万事万物拉入地下。但你们不能在里面。——只要身上不淌着南宫家族血,旦施展这个阵法,龙筋之藤就会不分敌,把诸位统统都拽入土中,活埋而死。”
叶忘昔悲极而怒,怒极而喝:“南宫驷!你知不知道你是个人!”她砸着锤着,却只能在结界外喊着他:“南宫驷!”
“怎就个人。”南宫驷侧过半张脸,“不是还有你吗?”
“直接就这打吗?那为何还要退到山脚来?这和在山上打又有什区别?”
对啊,墨燃也忍不住想,有什区别?
他虽然明白南宫驷所作所为并不会是毫无目,作为南宫家族最后传人,既然南宫驷让他们退到山脚,就必然心有打算。
他忍不住望向从刚才起就没有吭声南宫驷,却忽然发现那个男人眼睛里闪烁着种说不清道不明光亮。
种令他不寒而栗光亮。
人群中出来,手执天问,眯起凤目。
他背朝着叶忘昔,面对着江东堂。
“说过。”他字顿道,“南宫驷是徒弟,诸位若不想通过天音阁审判,那有任何东西想要指点,请先来面前。论个公道,或者论个拳脚。”
死寂之中,他丢落最后半句话——
“奉陪到底。”
“……”
然后,他好像忽然想到什事,居然咧嘴笑起来。
那笑容灿烂,是儒风门灭门之后,
“南宫!”
他喝声,但没有用,南宫驷从之前就直在不出声地默念着条禁咒,从黄啸月在指着他鼻子唾骂时候,就直在念这条禁咒。
此时觉察,已经太迟。
无数条藤蔓轰然破土而出,拔地而起,墨燃、叶忘昔、薛蒙……所有人,几乎在同时被这柳藤缠绕住,紧接着瞬间甩出结界外,甩出蛟山山域范畴。
叶忘昔悚然色变:“阿驷!你要做什?!”
气氛时间僵凝到极致。
江东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退,脸上无光,进……他们真能撼动北斗仙尊楚晚宁吗?更何况,他们真应该和楚晚宁结下梁子,从此当死对头吗?
那边尸群还在接近,越来越近……
有人忍不住,大喊道:“都别争吧!有什出去再说!先想想办法啊!这该怎办啊!”
“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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