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只
薛蒙就又高兴点,他高兴,反而更加不想走。
墨燃在床上等得愈发烦躁心焦,心想这家伙话怎这多,怎还不滚,滚滚滚。
薛蒙不滚,薛蒙说:“还有件事想问问师尊。”
“嗯。”楚晚宁倒是很淡然,“你说吧。”
墨燃:“……”
薛蒙想想,说:“有。”
“什?”
“师尊是真打算收南宫驷当徒弟?”这件事也薛蒙心里憋有会儿,“那,那他岂不是成大师兄?”
“……你在意这个?”
“嗯。”薛蒙有些尴尬地搓搓衣角,“以前是第个,那如果算上他,不就……”
是心疼内疚,虽然他脸上神色仍没有太多变化,仍是古井无波,但他低缓地道句:“薛蒙……”
薛蒙蓦地住嘴,等着他说话。
该说什好呢?
说“对不起。希望你最后不要对失望,希望你愿意直认这个师父”?——他说不出口。这话太软,太腻,也太残酷。
他凭什要求薛蒙无论发生什都愿意认他。人都将面临聚散离合,成长改变,就像竹笋抽条拔高,外头层笋衣迟早会剥落,枯黄、成泥。
“就是墨燃今天跟说,之前师尊答应他,要给他块手帕……”
楚晚宁问:“那个啊……嗯,不过还没做,你也想要吗?”
薛蒙眼睛立刻就亮:“也能有吗?”
“本来就打算给你们每人方。”楚晚宁说,“直有事,就耽搁。”
听闻此言,薛蒙惊喜交加,而墨燃则完全愣住。
看他这样,楚晚宁心里阴霾稍微淡些,忍不住微微笑。
薛蒙小时候爱和王夫人撒娇,墨燃来之后,又爱和墨燃在爹娘面前争宠,没想到如今都二十多岁,这个习惯还是改不掉,个南宫驷就把他孔雀尾羽全都激起来,居然为个第第二,耿耿于怀到现在。
楚晚宁道:“没什分别,都样。”
“那不成,不愿意他当大师兄,虽然他拜最早,但是被师尊承认得最迟啊。倒是不介意他进师门,但是能不能让他排最后,当个小师弟啊啥。”薛蒙对此十分认真,“以后就喊他南宫师弟。”
“…都随你。”
薛蒙人生还有漫长几十年,没有多少人能陪另个人走完这几十年。往事、旧人,都将成为蛇蜕,笋衣。
薛蒙左等右等,等不到下文,不安地睁着圆滚眼睛,喃喃:“师尊?”
“没什。”楚晚宁淡淡说,“觉得你似乎有些劳神多思,方才想让你去找贪狼长老讨两瓶貘香露喝。”
薛蒙:“……”
“其他还有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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