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蒙意识虽混沌,但也还没全失,还是清楚,脸红彤彤,笑笑,说:“收起来好,……是不能再喝。”
“嗯。”墨燃道,“你快回去歇息吧,自己能走吗?不能走传音让伯父过来。”
“哦哦,不用他过来,不用他过来。”薛蒙笑眯眯地摆摆手,“自己能走回去,还认路。”
墨燃不放心,伸出根手指放到他面前:“这是几?”
“。”
两人在亭中守着楚晚宁,言语,不咸不淡地聊着。
这种感觉很奇妙,墨燃望着月光下,薛蒙那张俊秀,有些天生傲慢脸,就是这个人前世在自己胸口开个窟窿,后来每次见面都伴随着泪与血。
没有想到他们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说话,月下荷塘,烹茶煮酒。
是,煮酒。
茶喝完,薛蒙也没打算走。
低头,吹吹蒸腾热气,氤氲水雾中,他面容显得那英俊,却又有些模糊不清,如镜花水月,教人看不真切。
八宝茶温热,口感咸醇,薛蒙慢慢地喝几口,感觉那汩汩热流让狂乱心跳渐趋冷静,他把茶都喝完,杯子里仍有余温未散,在袅袅冒着热气。
薛蒙低头,忽然怔怔地,像是在对墨燃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真是太在乎他,才会想那多,点点风吹草动,都……”
“知道。”墨燃说,“也样。”
薛蒙侧过脸,望着他。
又指指楚晚宁:“这是谁?”
薛蒙笑:“神仙哥哥。”
“……好好说话。”
“哈哈,师尊啦,认得。”薛蒙抱着柱子笑道。
墨燃蹙着眉头,暗骂薛蒙这家伙酒量怎年比年更差,仍不安心,又指自己问
墨燃就又热壶酒,小酌几杯,权且伴话,只要不醉,都是无伤大雅。
但他似乎高看薛蒙酒量。
他们师徒四人,千杯不倒是楚晚宁,自己也算凑合,师昧酒量就很差,但最无可救药是薛蒙。
两小杯梨花白,这个人就有些晕头晕脑,讲话也大舌头。
墨燃担心惹祸,忙把酒都收,不再给他喝。
墨燃靠着亭柱,杯中茶未尽,他又饮口,而后道:“方才还因为这个,误会师昧,你至少比好些,不至于那冲动。”
薛蒙略奇:“难怪见他跟你说没两句就走,你误会他什?”
“……不说也罢。”墨燃苦笑,“比你还能胡思乱想。”
薛蒙皱皱鼻子:“他是个可怜人,饥荒中人们易子而食,如果不是被爹爹救回来,他都要成饥民锅里肉……师昧直待你挺好,你可别欺负他。”
墨燃道:“嗯,知道,先前也是时激动,以后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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