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很不忍心,好像看到那个付出良多,却得不到别人瞬回首楚晚宁,墨燃问他:“叶公子,不如你来死生之巅吧。”
“什?”
“……”出言即觉莽撞,也知道叶忘昔会怎回答,墨燃叹口气,“就随口问,公子不必放在心里。”
叶忘昔笑,他原本笑起来丰神俊朗,七分英气,三分秀美。但如今还是同个人,还是同样笑,颧骨却已微微凹陷,七分英气还在,三分秀美却枯竭,唯剩两池悲凉。
他想掩藏,但那悲凉太深,他用尽力气,依然没有
“他名字,特别好记。”
“哈哈,也是,夏司逆这回也跟来,你之后能见到他。”
叶忘昔略显意外:“他也来?……可掌门应该没有请……”
“你还不知道夏司逆是谁吧?”墨燃笑道,“告诉你,这件事情,说来可真是话长。”
于是他就把楚晚宁就是夏司逆前因后果都讲遍,叶忘昔听完之后愀然半晌,叹息道:“墨公子何其幸运,能得此人为师。”
”匾额,是在逗人玩吗?
叶忘昔和墨燃肩并肩,沿着林荫道缓步走着。
这个院里栽种着很多花树果树,但此时正值隆冬,万木凋零,只有些枯黄叶子挂在树梢,风吹,颤巍巍地拂动。
“不好意思,上回在酒楼里,让你见笑。”
“没有事。”墨燃道,“你这些日子都还好吗?”
墨燃则说:“儒风门何其幸运,能得叶公子为门徒。”
叶忘昔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笑道:“墨公子言过。”
他们走到座漆着红木小浮桥上,这路走来,尽是些枯枝败叶,唯此处青翠明艳,栽种修竹傲雪迎风,高节不改。儒风门水都施灵力,不会冰封,因此立在桥头,脚下是溪水淙淙,两端是碧色环抱。
墨燃回过头,看到叶忘昔低眸凝视着那晶莹溪流,黑色眼睛里不断有浮光踊跃,人还是那个人,但脸上憔悴,其实谁都看得出。
南宫驷成亲,对他而言,实在太过残忍。
话说出口就有点后悔,因为叶忘昔这种人,哪怕过得再不好,都是不会吭声。果不其然,叶忘昔笑笑,说:“还行,你呢?”
“挺好。”
两人关系其实没有那熟,墨燃来找他,也只是因为想到前世冤孽,觉得心中难受,才想来看看如今还活着叶忘昔,真和叶忘昔单独相处起来,却又不知道该讲些什。
墨燃清楚叶忘昔很多秘密,可这些秘密都不能说,他就实在没有什话题可聊,两人沉闷地散会儿步,叶忘昔问:“夏司逆怎样?”
墨燃愣下,笑:“你还记得这名字?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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