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累及他人。”楚洵衣冠如雪,安静地立在花枝边,“由着他去吧。”
街头凄清片,墨燃出顺丰楼,往东北方向去,他拿着楚晚宁画像,挨家挨户地问过来,但却如海底捞针,问不出个所以然。
那些看画像人,大部分都连连摆手,甚至有连瞧都不愿多瞧,就避开他。
“画像上这个人?没见过。”
“没见过没见过,别打扰做生意。”
他回过头,望着花瓶里那束静静盛开海棠花,凡间花朵,极难按捺地狱阴气,纵使悉心呵护,还是飘片花瓣,落在古拙木案上。
楚洵走过去,捻起那瓣芳菲,花叶很快便碎,零落成泥,碾作齑粉,从他指端散去。
“来人。”
“楚先生。”立刻有面具人推门进来,恭立于侧。
楚洵并没有回头,他望着海棠花,轻声问:“那个人,最近自己有再来过顺丰楼吗?”
西,都不会看到对方,瞧对方眼。
如今寂静幽冥,更是谈何容易。
但楚洵终究还是温和,他抬起手,拍拍墨燃肩:“小公子诚炽之心,定能与之重逢。”
他容貌和楚晚宁极像,说这番话时候,烛泪流淌,烛火摇曳,照他面目更是有些模糊。
在这模糊之中,墨燃好像瞧见楚晚宁温柔时候脸,好像听到楚晚宁在对他说,还会相见。
“别挡着!烦死!没看到都这晚吗!滚出去滚出去!什画像?不想看!拿走拿走!”
虽说南柯乡都是鬼,但这些鬼七情六欲未曾根断,群居在起,大多都渐渐又活回人间模样。他们也会在这十年八年漫长等待中,寻些朋友、亲眷。再不济养只死猫死狗,总之就要如凡世般活着。因此他们虽并
“没有,还是老样子,十天来次,带株海棠花。顺丰楼他是不敢进,从来都只远远地托人送来。”
“……”
“先生,怎?是不是方才来那个公子有哪里不对劲,要是那个人敢在派人来叨扰先生,先生自可向阎罗……”
“没有。”楚洵回过神,打断他话头,转头淡淡朝属下笑下,叹口气道,“没什,他应当不是那个人派来,就算是,那个孩子只想找人,与也是无关。”
“可他若是那个人送来鬼界,那先生何必——”
墨燃时难受,眼眸里便蒙上层润湿水汽。
他忙低头作揖,哑声道:“先生,多谢你。”
楚洵却没有作声,直到墨燃转身离去,替他掩上房门,他还怔忡地立在原处,凤眸眸底闪动着丝愕然。
他……刚刚看见那个少年眼里……好像有泪?
鬼是不会哭,是他瞧错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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