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挑眉道：“
当然是人啊。这还用说？”只不过是死过
次
人而已。
老龙顿
顿，又写：个人魂魄分裂如此。这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墨燃见它摇头摆尾煞是愚钝，不禁好笑：“有什
好奇怪，倒是前辈，您这把刀，究竟要怎样才愿意给？”
老龙打量他会儿，写道：
那你便原地站着别动，让施法瞧瞧你魂灵，就把刀给你，好不好？
墨燃愣。
他清楚地记得，前世这条蛟龙是会说话，为何这世，竟成哑巴？
哑巴龙写完这两个字，它又立刻否定自己，拿粗胖鳞爪将字迹抹掉，又写另串字：
不，凡人不会有这强灵气，那，你是神族？
墨燃：“……”
每片龙鳞都宽有七尺，霎时间金成池面洪波翻腾，水雾氤氲，蛟龙在月光下流窜着光华，喷出口鼻息。
于此同时，池水边落下道上古结界，将楚晚宁等人和墨燃分开。
结界内，人龙遥相对视。
墨燃眯着眼睛，迎着漫天水丝，仰头看着蛟龙。
只见那蛟龙口中衔着柄漆黑陌刀，没有刀鞘，古拙刀身浑厚却锋利，屈铁断金。龙把陌刀变为凡人适用尺寸，慢慢地弓下流光溢彩龙身，将刀搁在墨燃跟前。
“……”
没料到它居然提这样个要求，墨燃微怔之下，着实有些犹豫起来。
他在想，要是这老东西能看到他上辈子事情，那会怎样？
但不归就在眼前，这把陌刀力量凶悍狠辣，是举世难得神兵利器，若是就此
老龙思量片刻，摆摆首，又写道：
不是神，你身上有邪气。你是鬼族？
墨燃心道，什乱七八糟！本座不过是重生而已，有什好思来想去，快把本座刀拿来！
老龙却像是看透他求刀心切，忽然抬起鳞甲狰狞龙爪，猛然将陌刀摁在爪下，另只爪又把原先痕迹抹，再添把雪，继续写道：
莫要见怪。在你身上看到另外两个虚影，实在是生平难见。你到底是人是鬼，是神是魔？
但它并没有立刻抬头，而是用那双姜黄色、足有两个成年男子那高眼瞳盯着对方。
那蛟龙眼珠就像两面铜镜，清清楚楚映着墨燃倒影。墨燃屏息不动，等着它发话。
如果事情不变，那接下来他只需要去山脚折枝梅花送来给它就好，老龙攀雍附雅，倒是让墨燃捡现成便宜。
谁料，等半天，这蛟龙并不似前世般，轻易便将武器赐给他，反倒是龙须舞动，双硕大无朋黄瞳眯将起来，然后它抬起自己前爪，在墨燃面前雪地上，写下两个字：
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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