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在陈家是怎
回事？怎会忽然出手打人？”
边涂抹药膏，边问。
楚晚宁沉默
会儿，说
楚晚宁原是想拒绝
，然而墨燃温暖手指已经覆上来，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发涩，说不出话，于是嘴唇轻微地动动，还是任由他去。
纱布层层揭下，鲜血浸透，待到尽数拆落，五个窟窿刺目狰狞。
仅仅只是看着，就觉得不寒而栗，比师昧脸上那道口子不知严重多少倍。
墨燃也不知怎，怔怔看会儿，忽然轻声问句：“疼？”
楚晚宁垂着纤长眼睫毛，只是淡淡地说声：“还好。”
“你那只眼睛看到
生气？”楚晚宁怒气冲冲道。
墨燃：“……”
过会儿。
“师尊，包扎不是这包……”
又毫不客气地顶回去：“要你教？”
呻/吟，眼角含泪样子，饶是墨燃再不喜欢楚晚宁，也忍不住在心里给他连连作揖——
玉衡长老果然是霸气纯爷们儿，服服。
原地站会儿，墨燃先打破这种静默。他轻咳两声，脚尖磨蹭着地板，挺别扭地说：“刚才在陈宅……师尊，对不起啊。”
楚晚宁不说话。
墨燃偷偷瞄他眼：“不该朝你吼。”
墨燃说：“轻点儿。”
楚晚宁不知道想到什，忽然耳坠就有些红。结果又生自己气，觉得自己真是疯，整天也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于是脸上神情更僵，脾气更差，干巴巴地说：“随你。”
客房内烛火噼剥，借着昏黄光线，能看到有些地方根本没有涂到药膏，墨燃实在很是无语，觉得楚晚宁能健健康康活到今天着实可以算个奇迹。
“师尊。”
“嗯？”
墨燃：“……”
他抬起手来，想要帮楚晚宁把纱布解，重新包过，但察言观色，觉得自己要是敢碰他，估计能挨大耳刮子，不禁又犹豫起来。
手抬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来，反复几次，楚晚宁恼。斜眼瞪他：“干什？你还想打不成？”
“…………”确实挺想打，但并不是现在。
墨燃气笑，不管三七二十，忽然伸手过去摁住他肩膀，嘴角边浮起酒窝：“师尊，帮你重新包扎过吧。”
楚晚宁还是没理他，这人脸上淡淡，如既往没有表情，但心里可委屈着，就是不吭声。
墨燃走过去，离近，才看到楚晚宁把自己肩膀包乱七八糟，棉纱五花大绑，像是捆螃蟹似把自己捆起来。
“……”
也是，个连衣服都不会洗人，能指望他把自己绑有多好看？
叹口气，墨燃说：“师尊，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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