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死寂。
胃疼得像是烈火灼烧,血肉被撕成千万片碎末残渣。
“不过,好歹师徒场。他尸首,停在南峰红莲水榭。躺在莲花里,保存很好,就像睡着样。”墨燃缓口气,强作镇定。说这番话时候,他面无表情,手指搁在紫檀长案上,指节却苍白泛青。
“他尸身全靠灵力维系,才能直不腐。你若是想他,就别和在这里多费唇舌,趁没死,赶紧去吧。”
喉间涌上股腥甜,墨燃咳嗽几声,再开口时,唇齿之间尽是鲜血,但目光却是轻松自在。
你好好想想,你放下你那些狰狞仇恨。你回头看看。
他曾经带你修行练武,护你周全。
他曾经教你习字看书,提诗作画。
他曾经为你学做饭菜,笨手笨脚地,弄得手是伤。
他曾经……他曾经日夜等你回来,个人从天黑……到天亮……
不会什?”墨燃轻笑,“你倒是说说看,凭什不会。”
薛蒙颤声道:“但他是你……他毕竟是你师尊啊……你怎能下得手!”
他仰头看着帝位之上高坐着墨燃。天界有伏羲,地府有阎罗,人间便有墨微雨。
可是对于薛蒙而言,就算墨燃成人界帝尊,也不该变成如此模样。
薛蒙浑身都在发抖,恨得泪水滚落:“墨微雨,你还是人吗?他曾经……”
他嘶哑地说:“去吧。去看看他。要是迟,死,灵力断,他也就成灰。”
说完这句话后,他颓然合上双眸,毒剂攻心,烈火煎熬。
疼痛是如此撕心裂肺,甚至薛蒙悲恸扭曲嚎啕哀鸣也变得那样遥远,犹如隔着万丈汪洋,从水中传来。
鲜血不住地从嘴角涌出,墨燃捏紧衣袖,肌肉阵阵痉挛。
模糊地睁开眼睛,薛蒙已经跑远,那
那多话却堵在喉头,到最后,薛蒙只哽咽道:
“他……他是脾气很差,说话又难听,可是连都知道他待你是那好,你为何……你怎忍心……”
薛蒙扬起头,忍着太过多眼泪,喉头却阻梗,再也说不下去。
顿很久,殿上传来墨燃轻声叹息,他说:“是啊。”
“可是薛蒙。你知道?”墨燃声音显得很疲惫,“他曾经,也害死唯深爱过人。唯。”
墨燃淡淡地抬眼:“他曾经怎?”
薛蒙颤声道:“他曾经怎待你,你应当知道……”
墨燃倏忽笑:“你是想提醒,他曾经把打体无完肤,在众人面前让跪下认罪。还是想提醒他曾经为你,为不相干人,挡在面前,几次三番阻好事,坏大业?”
薛蒙痛苦摇头:“……”
不是,墨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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