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顺时把黑磷打量来又打量去，完
用手指
戳桌面，笃定道：“那压根就不是条蛟。”
黎之清掀起眼皮看他，第反应是这话听着耳熟，略想想就记起上回唐顺时说尤川不是人也用
跟这差不多句式。
他们坐卡座位置不显眼，再加上现在不是饭点，店里客人不多，附近足够清静，可唐顺时还是谨慎地往周围扫圈才继续低声说：“那是条龙。”
他话音刚落，黎之清“咔吧
“
是不是该贷款给你买个脑子！”
黎之清被弹得顿时倒吸口气。
“你看这鳞上纹路，”唐顺时把黑磷摊到长桌中间拿手指着，“条纹代表千年，这他娘有多少条？”
黎之清前倾身子往他指尖瞅：“两条啊。”
唐顺时给他脑门又来下：“好好嘴巴净用来出气！这是两条吗！”
黎之清听他话不由狠狠啧声：“怎
说话呢，大白天日谁祖宗。”
唐顺时那边已经弃茶杯，改把黑磷捧在手心里，双常年被肉挤得像是半眯小眼也睁得大，那模样活像艳阳天里见鬼。
黎之清这会儿才看出唐顺时不对劲来，顿下吃东西动作，问他：“你这中是哪门子邪？”
唐顺时神情稍微收敛点，抬眼看向他，眉毛扭弧度都透着不可置信：“老祖宗邪。”
“什玩意？”黎之清眼睛眯，他怎没听懂。
“不就是两条吗！”黎之清捂着额头不服气。
“白瞎你长这大眼睛！你给好好瞅瞅，这条纹上密密麻麻地叠着多少道？”单看最边上这圈肯定是有四五道。
黎之清换个角度打量，鳞面被阳光镀得锃亮，内里细纹随即清晰很多，确是密密麻麻地叠并交错，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两条粗线。
唐顺时继续道：“这还被切只剩中间点，你敢想象完整片上能有多少圈多少道吗？”
那他活得也是挺久，黎之清垂着眼睛想。
“你等会儿你先让缓缓。”唐顺时对他做个手势，使劲抹好几把脸才重新开口，“你把这两天事情，从头到尾好好给讲遍。”
黎之清不解：“上次在电话里不是给你讲过吗？”
“再讲遍，能多详细就多详细。”唐顺时罕见地板出正经脸。
黎之清还是头回见他对自己露出这殷切眼神，沉吟着跟唐顺时对视片刻，从雨势骤然转急那天开始细细回忆，讲到遇见尤川当晚做那个梦，唐顺时脸色就有点变，再说到尤川伸手指天，唐顺时“啪”地把指节叩到桌面上。
黎之清光听那动静就替他手疼，他还没替唐顺时疼完，下秒自己脑门是真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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